烦,“今天刑部办差速度怎么这么慢小爷我还急着回去吃午饭呢,哪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是不是咱们家里送钱送的少了,刑部这才对我们拿乔的”
“哼,他们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也不怕把自己撑死。”威远将军独子不屑冷哼道。
要不是他们喜欢玩,家里也不会每年都往刑部送那么多银子。
一墙之隔,平王看向刑部的眸色变得意味深长,刑部侍郎听的身上冷汗涔涔。
对于平王来说,刑部收受贿赂只是小事,因为这种事情对官场来说可以说是司空见惯,真正让平王侧目的是威远将军独子满不在乎自己手上的人命,堪称冷血的表现。
此时受害者的家人还在堂外站着,可是杀了他们亲人的人却在堂内端坐,还可能被负责审理此事的官员和颜悦色,得亏那些受害者家属没看见,要不然只怕能当场气死。
平王眉头紧皱,心里隐约明白,为什么池云亭要用皇室宗亲来对付皇室宗亲,因为只是官员,根本压不住这些人。
想通后,平王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走了出去。
“平王”威远将军府的独子看到平王出现在刑部,瞳孔骤然一缩。
他父亲是威远将军,是前任皇室老皇叔的孙子,虽然他们这支已经远离朝政中心,但还不至于不认识平王。
至于他身后的小伙伴们则面面相觑,不明白平王出现在这里的用意,他们身为一群纨绔子弟,平时只有花天酒地,并不像长辈们一样关心朝政。
“原来是平王叔啊,侄儿见过平王叔。”威远将军的独子回过神来,就连忙带笑道。
其他人不由放松下来,对啊,平王虽然厉害,但也的确是他们老大的长辈,这是自己人啊,也纷纷上前见礼。
平王却迅速避开他们,皮笑肉不笑道“我可受不起,对了,还没谢过你们肃王府前段时间对我几位兄弟的关照呢。”
威远将军独子脸色不由一僵,哪怕他再纨绔,也能看得出平王不善。
他们肃王府一脉前段时间干什么了哦,就是去福王、康王、赵王几人的家里借了几样古董回来。
这不算什么大事,可此时将军府的独子心中却升起一股明悟,只怕平王会对此事借题发挥。
“按照本朝律法,当街纵马、故意杀人者,该当何罪”果不其然,威远将军的独子不祥预感成真,亲耳听平王说道。
瞬间他心头涩然,给自己叫屈道“平王叔,侄儿是当街纵马没错,可却没有故意杀人,是他们自己不躲开,非得往我马腿上撞得。”
饶是平王也被对方的理直气壮弄得嘴角抽搐,他错了,比起这些皇室宗亲的厚脸皮来,他们兄弟几个简直堪称正直。
“我又没问你,你这么心虚干什么,按照本朝律法,除非八百里加急情报,要不然绝不能在城内跑马,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无非就是仗着家世有恃无恐,怎么,还是说你们真有八百里加急来为自己开脱”平王冷笑道。
威远将军独子和身后的人全都下意识摇头,他们宁愿承认故意杀人,也不能谎报有八百里加急,因为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会惊动朝堂,那远非他们一群纨绔子弟能够沾染的祸。
平王眼中闪过失望,嘲讽道“你们这不挺聪明吗,可惜不用到正道上。”
“按照本朝律法,无故当街纵马,当杖责五十;杀人伤人,更是罪加一等,当流放三千里。来人,开始行刑”平王下令道。
衙役们不由看向刑部尚书,刑部尚书眯眼,“还不赶紧听平王令,出事了有平王担着呢。”
威远将军的独子则大惊,看着平王不敢置信道:“平王叔,你怎能这样对我”
凭什么要打他五十大板,还要把他流放三千里就因为他骑了一次马,不小心伤了几个贱民的命
“平王叔你等会,我父亲马上就来,让我父亲跟你谈”威远将军独子急道。
“你父亲过来,和你受刑,并不冲突。”平王垂眸道。
衙役们过来把威远将军独子等人按到凳子上。
平王道“我知道你们行刑的猫腻,我要这五十大板不含丝毫水分,谁要是给我放水,明天就不用来刑部了。”
“不,平王叔你不能这么对我,要不然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
“求求你,平王叔,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威远将军独子痛苦嗷嚎道,从他嘴硬到服软,才不到十板子。
可无论他再怎么咒骂和求饶,平王也没眨眼。
等到威远将军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刑部,看到的就是自己独子进气多,出气少,趴在凳子上,雪白中衣全都被血染红的样子。
“我儿”威远将军悲痛大呼。
平王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好吧,一向无法无天的皇室宗亲们,也根本想不到会有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