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承耀来说, 平王就是他们的敌人,尤其是平王还刺杀帝王成功过,这让白承耀怎能不担心。
所以白承耀很不明白池云亭把平王弄回朝堂的用意。
见到白承耀担心, 池云亭把自己对皇室宗亲的计划告诉白承耀。
白承耀手中不禁握拳, 看着池云亭道“陛下, 臣同样能做这件事。”
不就是杀那些国之蛀虫吗, 他同样可以
“负责动手的人会背负难以想象的骂名和危险,你愿意我还不舍的呢,承耀,我这么说吧, 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不在乎平王等人的名声,可是我在乎你的名声。”
“在我心里,你是要名垂青史, 流芳百世的存在, 比起平王等人,你能做更多的事, 没必要局限在这一小块。”池云亭道。
平王等人的战场是皇室宗亲, 这块战场说大也大, 说小也小,远不如白承耀来的有前途。
白承耀心里被池云亭说的酸涩不已, “云亭, 我何德何能身居此位,你放心,此生我必不负君”
对于他来说,池云亭不仅是他的君王,还是他的朋友。
白承耀本以为池云亭登基为帝以后, 他们彼此关系就会变得冰冷疏远,直至回归到真正的君臣本分。
却不想池云亭登基以后,两人非但没有疏远,反而给他心里带来更多的安全感,让他哪怕站在朝堂之上,也丝毫不怕。
“既如此,吏部的事就拜托承耀兄你了。”池云亭道。
白承耀点头,收敛起纷乱的思绪,按照他们的计划,吏部同样需要改革,而他就是那个先行者。
这样一来,他的确不宜分心皇室宗亲那边。
不过他会牢牢盯着平王等人,不会让他们有伤害到池云亭的机会。
刑部,平王虽然没有确切职位,可在刑部的地位却很超然。
关于平王,刑部尚书向池云亭隐晦提议过,得到帝王肯定的答复平王是友非敌。
这样刑部尚书就放心了,只要平王不是帝王的敌人,那他就能放心的跟对方共事了。
而自从平王来了刑部,不得不说刑部那边的压力骤减。
毕竟京城权贵如云,更是皇亲国戚们的大本营,皇亲国戚数量众多,几乎天天犯事,要是搁以往,刑部别提多头疼,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安抚受害者们,然后赶紧通知那些皇亲国戚家里领人。
这样一看,刑部在对待皇室宗亲一事上骨头的确软,可实际上,之前敢对皇室宗亲动刑的刑部官员已经被撸下去,很少会有人在自己都不保的情况下仍旧坚持公理正义。
对于他们,池云亭并不责怪,其实这件事主要还是在历代帝王这个根子上,要是历代帝王赏罚分明,而没有看在亲戚份上对皇室宗亲们屡屡纵容,那些皇室宗亲也不扩张嚣张至此,刑部众人也不用人人自危,朝权贵低头。
当然刑部还是有硬骨头的,只是在先帝时期他们已经被边缘化。
这么说吧,现在的刑部对付一些官员,哪怕是世族出身的官员他们也不怕,可独独害怕皇亲国戚,因为人家跟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亲戚,人家只要进宫一哭,你头顶的乌纱帽就能不保,关于皇亲国戚的卷宗,一向都是刑部的老大难。
所以平王入刑部以后,接手皇室宗亲案件,翻看陈年旧案,就看到堆积如山的卷宗。
他下意识一窒,虽然对皇室宗亲们的荒唐早有准备,可是堆积如山的卷宗,还是让平王眼眸猛沉。
毕竟,他也是皇室宗亲的一员,现在看到其他皇室宗亲的犯罪史,怎么可能不受触动。
“你们先给本王安排一些人,把那些卷宗按照从易到难的程度划分出来,本王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平王跟刑部尚书道。
刑部尚书赶紧给平王安排人手,倒要看看平王是对自己亲戚们包庇到底,还是真的秉公执法。
平王知道,现在朝中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期盼着他差事出错好把他赶出朝堂。
可是凭什么,他劳心劳力还得罪人,这朝堂他待定了
卷宗的简单程度,看的不是犯下案件和罪行大小,而是证据是否完整。
有很多卷宗,明明罪证确凿,可是犯人却一点没有处决。
就在平王开始翻阅查看卷宗,刑部侍郎匆匆而来。
“尚书大人,平王爷,就在刚才,威远将军府的独子带头当街纵马,伤十人,死三人”
“他们人呢可捉拿归案了”平王抬眸道。
“是,捉拿回来了”刑部侍郎有些结巴,低下头去。
虽然捉拿的方式有些不一样,但人目前的确在刑部。
刑部大堂,威远将军府在椅子上端坐着,身后站着和他一起当街纵马的小伙伴们,一群人嘻嘻哈哈,脸上丝毫没有对司法的畏惧。
他们十分放松,毕竟他们来刑部只是照例走一个流程。
等了一会,见到还没有人来,在场身份最高的威远将军的独子开始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