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这倒是她真的没留意她没让人盯着灵安殿,最近一直关注的是北边卢衡父子三人用兵的情形,哪里想到宫里面已经被废的陈麟还能上书说这个
只是陈麟虽然不怎么聪明,但这事情做得实在是蠢了一些真的是出自陈麟本意
带着几分诧异,她看向了谢岫,问道“这是被人撺掇了”
“这就说不清了。”谢岫低声道,“据说二殿下最近是常与大殿下一起,这事情若你之前没留意,便多留意一些。”
“我知道了。”谢岑儿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件事,韦家似乎与大殿下最近书信频繁。”谢岫又道,“韦苍自从韦萤去世之后,似乎一直在谋划什么事情。”
谢岑儿眉头皱了皱,突然感觉她对陈麟的了解其实不够全面了。
她觉得陈麟性情凉薄并且是由于过于年轻所以想法过于简单武断,但现在这么两件事情摆在面前,再想想从前那些,陈麟的想法必定是无法简单的。
但把事情想得复杂,再做出一个愚蠢的决定
谢岑儿甚至有些怀疑陈麟到底是不是陈瑄亲生的了,哪里有当爹的脑子转得快还决定做得果断,当儿子的悉心培养十几年结果是个蠢蛋
她摇晃了下脑袋,又迅速把这个可能给否决了,陈瑄应当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觉察不出来。
所以陈麟长成这样,那原因就是多重的,一边也许是梁皇后的言传身教,一边应当是东宫那些掾属官员们一味的吹捧,一边又可能是陈瑄对他态度的变化,总之就是各种原因叠加之下,让陈麟变成了现在的陈麟。
“这些事情,舅舅知道么”收回了那些思绪,谢岑儿看向了谢岫,“大殿下的事情,还是少沾染为好,毕竟大殿下身份敏感。”
谢岫笑了一声,看向了谢岑儿,道“这事情正是舅舅那边透给我的,否则我怎么可能去关注大殿下的事情大哥在珠州带兵的事情我都要看不过来了。”
“舅舅透给你那舅舅还说了什么”谢岑儿挑眉。
“不知道。”谢岫摊手,“我也琢磨不出来,索性就先告诉你,免得你在宫里面两眼一抹黑,被牵连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你没问问舅舅”谢岑儿问。
谢岫道“没那机会,最近大家都忙,丞相府更是通宵达旦,我倒是让人带了话,舅舅只回了一句多加注意。”
“注意什么韦家”谢岑儿眉头皱了皱,心里迅速把梁熙可能的动机都想了一遍,“韦苍会因为韦萤的事情对我们家有所动作并且这些事情牵扯到大殿下”
谢岫听着这话精神一凛,认真起来“你觉得是这个原因吗”
“否则还能注意什么”谢岑儿垂着眼睑想了想,然后又看向了谢岫,“母亲最近还好还在为云霁的事情伤心可有往梁家去”
“仿佛是去过。”谢岫想了想这么回答道,“听家里人说好像去了几趟,但都是当天就回来了。但看起来也没有再为云霁有多伤怀,云霁去世后,母亲一直都没有太伤心。”
“应当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谢岑儿已经差不多把这一连串事情给连起来了,“我猜母亲去梁家多半是与舅舅说了韦家的事情,她原也不赞同云霁与韦家二郎的亲事,说不定就又与舅舅说了些话,舅舅才提醒了这一句。”
谢岫扶着额头想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顿时眉头皱起来,道“这事情现在大哥也不在玉州,母亲在康都,有些事情”
“你得管着。”谢岑儿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让建元殿下或者嫂嫂来管,都是不合适的,你得开口。”
“我知道了,幸亏你脑子转得快,否则还摸不着头脑了。”谢岫说道,“我回去了就与母亲说。”
“再有,韦家既然是想动手的,那么必定已经开始布置了,你最近在朝中小心一些吧说不定有些事情也要牵扯到你身上,毕竟在你身上抓点小辫子,可比伸手到宫中来可方便多了。”谢岑儿看着谢岫,“韦家的势力在朝中也是盘根错节,防不胜防的。”
谢岫忙应了下来。
下午时候,谢岫趁着雨停了便出宫。
谢岑儿裹着厚厚的裘衣在廊下站了一会儿,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心里重新在想这几乎剧情乱飞的第十八次重生。
变故是从哪一个节点开始的呢
是她没什么耐心地打发了身边的椒花
打发了椒花,只是让她和陈麟之间的矛盾突然显现出来这是否导致了后面关于陈麟的一些事情发生改变,是不是也连带着让张贵人对陈麟动手设局的那个局发生改变
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张贵人设下这个局能成功的原因是陈瑄这次有秋獮,若是如前面十几次回目那样根本没有秋獮,那枫山的那个局根本不可能成立。
有秋獮是为什么,是因为瑶州的水患在安王去了之后得到了平定这个因果是不成立的,因为前面十几次当中,瑶州今年的水患都是平定了的。
促使陈瑄决定秋獮的原因是什么
谢岑儿思索了一圈,如果严格对比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