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封常清顿住身形,口中小声重复了一遍,说道“好诗,可有诗名”
周钧“诗名为小松,非我所作,只是觉得寓意和你洽和。”
封常清长吁一口气“数九寒天,万木凋零,苍松凌云,傲然而立。此为孤雄,某当不起此喻。”
旁人或许不知,周钧却在史书中看过封常清的生平,开口说道“某有识人之能,深晓常清之品性,无需自谦。”
封常清叹道“常清生来天残,受人耻笑半生,唯有三人不嫌。其一,乃是某的外祖父,他授我学业,又教我为人;其二,乃是高都护,他力排众议,提拔我为判官,每次外出,都将府中委我;其三,便是周二郎”
就在这时,店家端来了羊炙、粥饼和酒水,周钧笑着对封常清说道“宝珠蒙尘,总有风过沙退之日;阴霾遮天,总有拔云见日之时。常清本就是人杰,又何必顾虑他人所言。某在此断言,早晚有一日,必能名动天下”
封常清面色发红,端起酒杯,敬向周钧“常清感念君之所言,从今日起,周二郎当是封某的知己”
周钧也举起酒杯,与对方一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二人对视,大笑起来。
当晚,周钧带着几分醉意,回到费宅。
中堂之上,画月正在和隐门中的几位高层,一边看着桌上的舆图,一边商讨要事。
见周钧回来,画月将早已备好的醒酒茶拿了出来。
喝了两口,周钧又用湿布擦了擦脸,这才问道“都聚在这里,可是出什么事了”
画月“清衍子招了。”
听见这话,周钧起初还未反应过来,细细一想,问道“可是知晓了石祖才还有他的手下们藏匿赏红的地方
画月点头“藏宝点位于龟兹北方的白山,根据清衍子的口供,石祖才这些年存下来的财宝,倘若折合成钱帛,差不多有百万贯之多。”
周钧有些意外“这么多”
站在舆图旁的费翁说道“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打算明早就出发,找到石祖才的藏宝处,再将宝物统统运回来。”
画月听见这话,面露犹豫。
周钧瞧见,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便对画月说道“你身为隐门门主,自然应当领队前往。”
画月“可是”
周钧“石祖才和他的手下,在龙窟之中被一网打尽。你带上龙祁还有龙部武卫,跟着费翁他们一起去。至于我这里,孙阿应麾下的唐卒,焉耆镇中的府卫,还有封判官带来的安西军,都是我的助力,又有何人敢对我发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