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二苦笑,“那水就一滴滴落下来,我们放个一个木盆,但到明早能接多少,还真不好说。”
“能接多少接多少吧。”阮苏氏叹息,“要不要跟老根和老钱他们说一声。”
阮老黑犹豫片刻,还是回,“先不说,若有多的水,分他们些就是了。”毕竟再是亲兄弟,也没有妻子儿孙亲近。
是夜,□□劳累之下,所有人都睡得十分香甜,压根顾不上对未来的担忧。
第二天,果真如阮柔所说都没能上牛车,依旧阮老大三兄弟轮流拉车,至于孩子,若真的走不动,则由各房自己背着。
随着越走越远,路途愈发艰难。
一开始,他们在路上还能吃自己的存粮,隔段距离也能找到些微水源,可越走气候越恶劣,甚至到了路过的村庄十室九空的地步,从所在位置往前往后,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逃荒队伍,卢苏村不过其中极其渺小的一部分。
阮苏氏忍不住庆幸,“得亏咱们走的早,若是再晚些,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诸人自是纷纷应是,称赞阮老黑英明。
这么一走就是大半个月,他们终于即将走出所在省城的边界,只是,时下人口管控本就十分严格,和平时期尚且要路引、户籍俱全,更别提面对一群逃荒的灾民。
面对高耸城墙以及紧闭的城门,甚至于城墙上举着弓箭的士卒,庞大的逃荒队伍被迫停滞,就地休整。
卢苏村的位置,因着出发时间早,没遇上太大波折,所有人都还在,只是看着城墙的方向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