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是他不愿意。
婚嫁之事,你情我愿,其他都可以商量着来不是吗?
因为他的僵持,爹娘没有直接解除婚约,却也岌岌可危,他不想在素娘面前表现出来,她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家世,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再打击她,更何况,他是真的喜欢她,从第一面就开始了。
管乐章的心思,阮柔全然不知,她计划着见过管夫人后,回去一趟乡下阮家。
不论如何,那边是她的生身父母,可以不用太孝顺,却不能不认,否则少不得又是一桩不孝不悌、嫌贫爱富的大帽子。
如此一日匆匆过去,第二天上午辰时,管家遣了一辆马车来接送。
阮柔上了马车,随着轿子晃晃悠悠往知府后院去。
管大人已经出门办公,并不在府上,管夫人亲自见了他,只是比起上一次,身边还多了一位年轻妇人,是管家的大儿媳。
管夫人面容和煦,“素娘来了啊,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但凡上位者,都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喜恶表现,管夫人这幅姿态,阮柔也不会傻到以为对方是真的满意自己。
“见过夫人、少夫人。”
阮柔恭敬打过招呼,方才落座,认真回答,“多亏了夫人借的宅院,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那就好,只要你好,一处宅院算不得什么。”管夫人乐呵呵,“对了,听乐章说,你觉醒了种花者的天赋?”
“是,侥幸觉醒了。”
大少夫人接口,“你以前不是绝灵者吗,怎么能觉醒呢?”
“素娘不知。”阮柔早已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便是一问三不知,本来世人对于种花者的了解就不甚全面,她经此变故也非常人能遇到的,故而并不怕别人寻根究底。
“也是你的幸运。”管少夫人明显有些羡慕,她有个堂弟就是种花者,在家十分受宠,比她嫡长的兄长更甚。
“有天赋是好事,你也要好好珍惜。之前阮家那一遭,因缘巧合,也不怪你,可两个阮家,一个生你,一个养你,你都要孝顺着点。”
这便是有心教导了,阮柔抬头,奇怪的看了一眼,正对上管夫人含笑的双眸。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一刻,阮柔突然相信,管夫人对自己并无恶意。
“多些夫人提前,只是素娘人微力薄,只希望将来有一日能有能力孝顺父母才是。”
“这就对了。”管夫人满意。
随即,边上有婆子凑上来,附耳不知说了什么,管夫人便要离开。
“我还有些事,丽君,你陪素娘说会儿话,我先去了。”
“娘您慢走。”管少夫人起身相送。
阮柔亦是起身。
等人走远,多余的下人都撤了,屋内只剩下管少夫人和阮柔以及身后的四个丫鬟。
“素娘,你可种出什么花来了,也给我说说。”离了长辈,管少夫人明显活泼了不少,凑近打听。
阮柔心头浮现对方的身世背景,钟丽君,出自府城名门钟家,亦是官家千金,与管大少爷管乐瑾乃门当户对,夫妻恩爱,至今育有一子一女。
对方释放了善意,阮柔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当下绘声绘色给人说起了七棵可爱的植株,听得钟丽君眸中神采奕奕,一个劲说一定要上门看看。
她家中虽有堂弟同为天赋者,可二婶性子刁钻,因此她与堂弟关系不甚亲近,更别提近距离接触。
外人面前,她不会露出这般性子,如此,也算是把阮柔当成自己人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看着眼前姑娘娇媚的容颜,钟丽君难得生出些许同情,说不上对错,只能说人生如戏。
思绪不由得回到昨夜,管府召开了一场属于嫡出两房的会议。
却说管乐章满怀忧虑回来,就跟管夫人说了素娘想要求见的事情。
管夫人并未直接拒绝,而是派人去打听了其售出花卉的数量及特性,又喊了管大人、大房夫妻,以及管乐章本人,这便是管家嫡出一脉所有人了。
管夫人愿意和家人商量,本就代表了她态度的转变。
大房夫妻不愿意做这个恶人,在被问及意见时,只说随小弟的心意,大不了以后多分他一成家产。
作为管家的嫡出大儿子,管乐瑾天然占有管家六成家产,愿意分出一成,已是极为大方,不过钟丽君倒并不在意,一来她嫁妆不少,加上管家的家产,一双儿女绝对不必为钱财发愁,二来,夫君功名有成,将来自可自己去挣,不必非指着这三瓜俩枣,三来嘛,就是想跟婆母搞好关系,分家不知是多少年后的事,而跟婆母相处才是眼前事。
收获了小叔子的感激眼神,钟丽君心下满意非常。
听完大儿子夫妻的意思,管夫人又将视线投向管大人,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你给我说说,这孩子的性子如何?”
管夫人没有故意抹黑,而是实话实说,“性子不错,在阮家闹腾了几日,就安生出来,找到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