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他眼皮一跳:“怎么着,你半夜也偷偷在自己屋卷呢?”
虞礼再三保证自己真没有,只是昨晚做的梦又多又乱,没太睡踏实才这样。
少爷将信将疑,随即开玩笑地佯装威胁:“好啊,到时候看你考试进步多少就知道有没有在偷偷卷了。”
虞礼好无奈。
柳婶这会儿从厨房门口探半身,苦恼又抱歉地对江霖说:“阿霖啊,这个咖啡机好像出了点故障,不知道哪里卡住了,不管我按什么都冒烟。”
家里这台咖啡机都不知道闲置多久了,还是江霖昨晚说今天早上要喝咖啡,柳婶才临时把机器从杂物间找出来。她本来也没使用过,说明书又是全英文的,早上照着图片捣鼓了半个多小时才研究明白怎么用。
结果也就成功磨出来那么一杯,再次启动就莫名故障了。
江霖听后也不甚在意:“晚点让阿丰带去店里修修看,修不成就换个新的,反正这台机子也很老了。”
那也只好这样了,柳婶关切地问:“就是你不喝咖啡没问题吧?”有点怕他万一在考试的时候睡着可怎么办。
“有啊,礼礼这不还有大半杯么。”江霖甚是坦然。
随后一话不说直接探身就将虞礼手边的那杯咖啡端了回来。
虞礼下意识:“那是我已经……”喝过的。
江霖不但打断她的话,还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摆出一副苦口婆心规劝的架势:“身体不好就别抢着喝咖啡了,胃疼怎么办,影响考试怎么办,乖听话。”
柳婶在旁边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虞礼:“……”
她哑然,看到杯子对着江霖的方向并不是自己碰过的那侧杯口才没再说什么。
好吧,毕竟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分享食物了。
江霖低头看了眼杯子里咖啡液深不可测的颜色,忽然挑眉问她:“你刚才就这么空口喝的啊?”
虞礼点头:“……是啊。”
江霖好笑地继续问:“苦么?”
他问起来,虞礼立刻觉得刚才那股不仅苦还很涩的味觉又回来了,脸上五官皱了皱,沉重地再次点头:“特别苦。”
江霖口味跟她一样,都是比较嗜甜的人,黑咖啡这种东西饶是他也喝不下去一口。
“那还怪勇敢的,”江霖忍着笑,伸手将最旁边的一只精致小罐拿过来打开,“你觉得桌上为什么会放着这玩意儿。”
虞礼默默看着他慢条斯理地从小罐里舀出一勺砂糖,两勺、三勺……最后他往那杯咖啡里放了整整五勺砂糖才停止。
江霖注意到她的小脸又很可爱地皱起来了。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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