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至少你十七岁的生日妈妈不想错过。”
虞礼有些惊讶:“您是要回国吗?”
她今年生日在下周五,今天已经周四了,满打满算也就还有一周时间。
电话那头的向柳温和地笑了一下:“是有这个打算呢,礼物也早就挑好了。”
不可否认听到这个消息是很开心的,但没开心太久,虞礼忽然想到什么,握着手机还是问了出来:“那,爸爸回来吗?”
不知怎的,向柳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会儿。
在虞礼下意识想说如果他太忙抽不出时间也没关系时,向柳恢复温柔的语气,笃定地对女儿保证道:“嗯,爸爸也会一起回来的哦。”
虞礼无意地轻咬
住下唇:“没空也没关系的。”
“女儿生日怎么会没空呢,”向柳笑了声,后半句的声线才稍微凛了些,“放心吧,到时候我们都会回来的。”
话已至此,虞礼貌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乖巧地应下。
忽然之间又好像没什么可继续聊的了,说不上来的奇怪气氛蔓延之前,向柳像是才想到似的小声惊呼了一声。
“呀…礼礼你那边是不是很晚了。”
原来才想起来国内外有时差吗,虞礼无奈地垂了下眼,怪不得她会在这个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是的妈妈,我也快准备睡觉了。”但从前向柳可从没犯过这种小失误。
“行行,”向柳的声音听起来也多了分催促,“那你快睡吧,下周到时候妈妈再联系你,晚安。”
“……晚安妈妈。”
通话是结束了,虞礼却一时间没了睡意。
有一部分是为父母要回国感到开心的缘故,更多却是觉得奇怪。
说不上来的奇怪与别扭感。
她很早之前就对父母有这种感觉了,只不过今晚这种怪怪的情绪愈发放大了几倍,总的来说,还是因为被刻意隐瞒了什么所以不太舒服,毕竟未知就会忍不住去猜测,猜测则会引发担忧。
虞礼隐隐觉得有些头痛,又有些冷,便侧身将自己大半个身体的重量交到床边大大的那只企鹅玩偶身上,试图从毛绒中汲取一些暖意。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朦朦胧胧地睡着,睡得也不太安稳,连着做了好几个摸不清头脑的乱梦,又琐碎又繁杂的画面在脑海里充斥了一整夜,翌日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反而更不清醒。
没睡好所导致的直接后果是下楼梯时脚步都是虚浮的。
虞礼一如既往比江霖早个几分钟下楼,走到餐厅的时候柳婶正在麻利地往餐桌依次端上早餐。
今天是个很清爽的天气,昨夜应该短暂下过一场小雨,今早升起的太阳并不张扬,被洗刷过一遍的天穹高远而辽阔。
所以难得一大早家里没开恒温空调,柳婶觉得空气过滤器也可以休息会儿了,便将餐厅厨房的窗户全都打开,让新鲜空气直白地涌入室内。
这两天因为要考试,于是家里本就种类繁多的早餐更加丰盛了一个台阶。
虞礼看着满桌不重样的早点微微发呆,新鲜空气也并没有让她清醒太多,反而可能是由于温度太合适,她更想打呵欠了。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端起桌上唯一那杯咖啡喝了一大口。
只一口就苦得她直接攥紧了拳头。
好了,现在是真的清醒了。
柳婶左手一杯牛奶右手两副餐具从厨房出来,见虞礼手里拿着咖啡,立刻就惊讶了:“礼礼怎么喝这个呀。”说着便把牛奶放到她手边。
虞礼这才意识到咖啡是给江霖的。
说实话也不能怪她临时没反应过来,毕竟平时他们一直都是喝一样的牛奶或果汁,没想到今
天突然不一样了。
可她喝了半杯咖啡已成事实(),便只好说:“那把牛奶换给江霖吧。”
柳婶满不赞同:“你肠胃不好可不能多喝咖啡。”
正好江霖打着悠长的哈欠也下楼了(),一进餐厅就含糊着问她们大早上聊什么呢。
柳婶无奈又好笑地解释:“礼礼错把你的咖啡喝了,我说让她别喝太多。”说完便又进了厨房,打算再磨一杯新的咖啡。
江霖在自己的位置落座,稍微伸长脖子朝虞礼那边张望了眼,观察到那杯咖啡大概还有七分满。
他光明正大地朝这边看,事实上虞礼也在仔细打量他。
“你熬夜了吗?”虞礼歪头问道,“好像有黑眼圈呢。”
少爷第一反应是:“很明显么?影响我颜值了?”
他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很在意,虞礼只好认真摇头:“一点点而已。”
江霖干脆也不藏着掖着,整个人朝椅背靠去,一条胳膊搭起来,一副嚣张坐姿直接摊牌:“熬夜多刷了套精选题,怎么样,哥卷不卷。”
“……”
卷,但是卷得很直白。
所以他今天才特意让柳婶磨了杯咖啡啊。虞礼恍然。
江霖真想说为了能考得好点儿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却陡然发现虞礼眼下也有淡淡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