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释。
不用开口询问,她几乎也都能想象出来,方才沈欲没声息地来到帘下,无声默许仆人都退下的画面。
本就昏沉的脑袋好似又胀了几分。
知虞哪能想到,书里几乎日日都要上朝的男主,今日竟没有去。
近乎雪上加霜的巧合给本就不乐观的情景再度添上一笔……
她多半很难猜到,书里原本从未缺席过朝政的沈欲,近两日在血腥的刑房里浸沐了两日,身上杀戾气重不说,阴晦的秉性也快压制不住。
男人语气说不上喜怒,“夫人可有什么正当的理由?”
跟前的美人听到了问话霎时眼睫轻颤,在想到什么之后,才颇为干涩开口。
“这几日思来想去,也确实觉得自己对待郎君有所懈怠……”
将慌乱尽数敛入眸底,尽可能让自己的神态看起来自然些。
知虞语气缓慢地编织出合适的谎话。
“所以想着亲自服侍一回……”
故而就理直气壮要将他一屋子的仆人都打发了。
听起来分明有些蛮横,但又的的确确就是原身应有的作风。
修长食指在臂弯处轻轻叩了两下。
敢拿他那夜的话来搪塞,胆子是愈发大。
“是么?”
沈欲反而缓声问她,“你确定那些仆人能做的事情,你都能做?”
知虞心思都在怎么拿回自己东西上。
即便不走心去想,也知晓端茶倒水的一些常识。
因而在对上对方沉寂的黑眸时,纵使气虚,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接着见男人目光怪异扫自己一眼,便一言不发地转身。
知虞暗暗松懈几分,当自己囫囵过去。
继而在跟进内室后,看到氤氲着热气的热汤池子的同时,沈欲也信手将一只流纹簪按在台上,背朝着屏风语气淡淡。
“过来,替我更衣。”
不早不晚,偏偏在男人准备沐浴的时候想要将人全都赶走。
这也实在不怪沈欲方才看她的眼神愈发怪诞。
大清早上来找茬的人是她。
将伺候他的人都赶走的也是她。
在他敷衍地接受她的谎话后,几乎也消耗了余下所剩无几的耐心。
这个时候想打退堂鼓,难免要考虑反复愚弄对方的后果。
尤其是那夜险些就死得悄无声息,至今都无法确定是不是沈欲的手笔……
以至于在他侧眸晦暗的视线扫过来时,知虞只觉后皮一紧,人也就自觉跟到了近前。
耳根子处在暗暗发烫。
面上强撑出镇定的神态,知虞深吸口气试图将自己代入伺候的仆人模样,极力维持从容地抬起嫩白手指,替对方顺利地解开了一处衣带。
玄黑衣袍与襟口敞开下的苍白肌肤形成反差看起来颇为妖异。
薄衫失去了系带的束缚,渐渐往两侧敞开,除却冷白的胸膛,若隐若现的艳色一点也摩擦在面料之下……
她眼眸霎时恍若被烫到般,转而往下看去。
这时这些贴身亲肤的上等缎料便逐渐显出了短处。
绸裤贴着紧实长腿隐隐露出肌肉的轮廓,窄腰长腿中间,是垂挂的系带。
汤池的热雾汽仿佛钻进了脑袋,让知虞看得隐约眩晕。
面红耳赤地去解开裤带,却手软得有些使不上力。
系结在靠近下腹的位置,若要仔细用指甲扣开结口缝隙,指背就势必要紧贴下去。
反复几次,知虞终于不负所望地将活扣扯出了个死结。
气氛略有些僵凝。
修长的手指徐徐拨开美人紧张汗湿的小手。
捞起一个死结,男人垂眸淡讽,“把我的人都赶走,便是这样的伺候?”
“许……许是头晕。”
“想来透口气便能好……”
少女嘴上说着,脖颈却都泛出粉意,外强中干的模样几乎都展露无遗。
借口快速绕出屏风,臊热顺着心窝子往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