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行了个礼,转身向堂外走去,经过王熊身侧时也是目不斜视,招呼也不打个。
王政既然没为他们二人互相引见,那么便代表他们两人没有认识的必要。
直到糜力的身影彻底消失,王政方才侧目王熊说道:“这是糜家安排在寿春的哨骑头领,明面上的身份乃是城内一处米行的管事,日后若是遇见,只当不认识就行了,母要露出马脚。”
王熊表示知道,当下将今日宴席上的经过,发生的诸事,每个人的态度,源源本本对王政讲述一遍。
其他倒也罢了,包括刘备如今屯兵陈国,王政也是早有知晓,直到王熊说起甘宁之时,终于让他一直平静的神情泛起波澜。
“甘宁?”王政讶然问道:“此人字什么?是何来历?”
“禀将军。”王熊躬身道:“甘宁,字兴霸,益州巴郡人,之前仕于刘表,近日方被袁术招揽。”
那这个甘宁应该就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甘宁了...
只是自家隐约记得甘宁投靠东吴之前,乃是荆州黄祖那边的大将,怎么如今又成了袁术的手下?
甘兴霸可不是一般人物啊。
他投效袁术,会不会对自家的计划产生什么意外呢?
想到这里,王政剑眉一挑,眼神瞬间变得凛冽起来。
......
王政在使馆内会见糜力、王熊之时,此时馆外侧对面的一处客栈上,下来了两个人,往前后看了看,趁着夜色往杨弘的府上小跑而去。
这两个人正是杨弘派去监视王政的细作,领头的叫崔环,另外那个是他的副手。
两个人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快步疾走,很快来到杨府。
由于杨弘有吩咐,凡崔环等人来,不须通报,可直接进见,管家当即引了他们径自去书房拜见杨弘。
此时仰后也正在见客,崔欢等人不敢贸然闯进,便在棠外候着,不就之后,书房门打开,出来个武官装束的人,走过他的身边,传来一股浓浓的酒味。又出来个人,对他俩招了招手道:“老爷叫你们进来。”
“是。”
崔环不敢怠慢,引了副手入得房内。
房内光线甚暗,隐约瞧见杨弘坐在桌边。他两个人跪拜行礼。
杨弘很忙,没耐心等他们行完礼,以前有阎象在时,他还有些恣意随性,如今却变得务实许多,对这些曾经注意的繁琐礼节早就不感兴趣,只是摆了摆手,让二人起身,便单刀直入地问道:“这两日情况如何?”大约太过劳累的原因,嗓音有点沙哑。
“禀祭酒。”崔环躬身说道:“那王政今日黄昏突然独子一人去了赵府,且在里面呆了将近三个时辰方才返回使馆,其他倒没什么异常。”
“那王熊也是如此,黄昏出门,深夜才归,一回去顾不上休息、盥洗,直接便去见了徐州牧。”一旁的副手道:“另外那周泰今日未曾返回使馆,据外线禀报,似是留宿在了秦都尉的府邸。”
“办的不错。”杨弘点了点头:“王熊那事我已知晓,王政今日也出门了,去了赵府?哪个赵府?”
已经知道了?
崔环微微一愣,勐地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武官,顿时恍然大悟,忙接着说道:“禀祭酒,乃是校尉赵勋的府邸。”
“赵勋?他不是早就死了么?”
这次换杨弘露出诧异了,寻思片刻,方才说道:“除了王政、王熊两人之外,馆内其他人可有异样?”
“除了那个万乔深居简出之外、周泰等其他将官也与王熊一样,日日出门,很忙碌的样子。只是小人因人手不足,没法儿各个跟踪,只是重点盯着王政、王熊两人,不知道其他人每日都去了哪里,见了何人。”
杨弘微眯着眼,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道:“日日出门?”
“是,基本上都是每天清晨出门,入夜方回。”
杨弘派去监视王政的有三班人,其它两班也曾给他提及过类似的情况。他扶着桉几,站起来,慢慢地来回走了几步,沉思多时,点了点头,道:“你们辛苦了,且先回去睡个好觉,养足精神,轮值的时候绝对不可松懈。”
“是。”
待崔环两人句偻着身子,退出书房,杨弘背手在堂内兜来转去,费心思量,喃喃自语:“那周泰本就是九江人,寿春城里有些亲友,故交倒也罢了,却也不着天天出门访客吧?”
“还有其他的人呢,王政的手下不是青州人,就是徐州人,最多加上泰山人,一个扬州的都没有,怎地也一个个整日出去,不见踪影呢?”
沉吟良久,他脑中灵光一闪,也不晓得想起了什么,拔脚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叫:“来人,速速备马,我要立刻进宫去见主公!”
......
到的旧楚王宫,袁术犹酣睡未醒。
杨弘在大殿内等了半天,终于见袁术散着头发,披一件锦缎丝绸的袍子,懒洋洋走将出来。
他坐下拿眼瞧了瞧杨弘,略有不满地道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