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暑假很快就要结束, 犬畑教练把宫野春叫来,询问他有没有进一步学习排球的意愿。
两个月之前,是宫野春追着用钱砸他说想学排球。
两个月之后, 是犬畑昌彦想给他发钱求他学排球。
犬畑教练面条泪:我也不想的——但总有种国家的未来在我手里湮灭了的感觉啊!
宫野春答应的很快。犬畑教练反而迟疑了,“真的没关系吗?你不是住在这一片的人吧?”
他在这一片呆了挺久了, 附近的居民,基本上也认识个七七八八。
反正没听说过哪个大家族有在这定居的。
宫野春淡定:“没关系,在这一片买个房子就行了。”
买个房子。就行了。行了。了。
犬畑昌彦:“……”
差点忘了这小子是个该死的有钱人。
排球教室在三天后正式结束,宫野春和宫兄弟交换了联系方式,成为距离并不远的网友。
周末的时候,宫侑和宫治第一次去了宫野春的“家”,或者说, 是为了去排球教室方便,顺便在附近买下的地方。
兄弟俩穿着同款衣服, 站在高耸的公寓大楼前,不约而同地发出感叹, “哇哦。”
宫侑:“决定了!将来我也要住这样的地方!”
宫治:“这不是你能随便决定的事情吧……”
一楼是物业的服务中心和安保处,要刷卡才能上电梯, 宫野春从楼上下来接他们, 大门是感应的, 站在前面就会自动开门,又让宫侑感叹好久。
电梯一层一户, 开门入户,双胞胎宛如农民进城——都惊呆了。
宫治转头搭上旁边人的肩膀,郑重:“阿侑, 以后我们住上这样的地方就靠你了!”
宫侑跳脚:“喂刚才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的人是阿治你吧!?”
一进门是客厅, 铺着雪白的长羊毛地毯, 还有挂壁电视,宫侑一进门就在地毯上开始撒欢,带来的零食和玩具洒了一地,宫治头疼,“喂!你这样不好吧!”
宫野春摇头,“没关系,每天有人会进来打扫卫生的,随便玩也没事。”
宫治:“……”
宫野春疑惑:“?”
宫治死鱼眼:“春,你让我开始有点仇富了。”
虽然但是。
仇富不耽误玩。
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宫野春通常是配合的那个,指哪打哪,让干嘛干嘛,以至于兄弟俩有时候还会因为谁指挥他打起来——而宫野春的回答是,我可以两个都做。于是战火平息。
宫侑起身去厨房倒杯饮料的功夫,再回来,宫野春已经倒在宫治身上睡着了。
游戏房的灯是可以遥控操作的,所以宫治刚才就把大灯关了,现在只有屏幕的一点微光,照在小孩婴儿肥的脸颊和柔软的棉质短袖上。
宫侑喝了口冒着泡的冰可乐,戳戳他软绵绵的脸,郁闷,“他是不是睡得太快了点?之前有这样吗?我怎么不记得?”
宫治给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降低音量,“谁知道,可能在家比较安心吧。”
宫侑看着他,忽然想起两个月前的下雨天,那只淋雨的小狗。
那个和世界格格不入,孤独又迷茫的小怪物,是否能够想到,两个月后,他将全无防备的在谁的身边安然入睡呢?
宫侑忽然生出某种莫名的满足感——现在的宫野春,和当初的那个小孩,竟然已经有了那么大的不同。
而这些变化是自己带给他的。
就像是他下雨天捡回的小狗。
宫侑:“喂,让春靠到我这边。”
宫治:“……幼稚死你算了。”
但是最后谁也没去更改他睡觉的方向。
双胞胎对着屏幕又打了一会游戏,打了几个哈欠也陆续闭上眼睡过去了。
热烈的阳光穿过隔热的玻璃、米色的窗帘,到达室内的时候,已经变成一种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