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连最不情愿的月岛都被迫参与了。
几人走出体育馆,宫侑还在大声跟黑尾他们争辩着什么,日向拉着宫野春,兴奋的叭叭说个不停。
路灯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宫野春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肩上一沉。
宫侑往前一瘫,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拖拖拉拉地讲话,“累死啦累死啦!回去你要请我吃高级寿司丫——”
宫野春:“好。”
宫侑:“还要帮我按摩!我胳膊疼!”
宫野春:“好。”
宫侑:“不许给阿治按,只给我按!”
宫野春:“好。”
宫侑忽然把头伸到他的耳边,宫野春下意识抖了一下。呼吸扫在耳廓,有点痒。他转头看过去,看到宫侑在看自己。
他半低着头,头发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宫野春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只知道和平时不一样。好像不轻浮,还有点……低沉。
他不高兴吗?
宫侑尾音上挑,“不管我说什么春都会说好吗?”
宫野春想了想,“自杀的话,可能需要考虑考虑。”
宫侑僵住:“……”
宫侑气呼呼地从身后用胳膊勒他的脖子:“不许考虑啊不许!一微秒都不许给我考虑啊混蛋!!”
他低头看过去——在那双浅棕色的眼眸里看到了笑意,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宫侑气死了,快步往前走:“……我不理你了!”
说不理就不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去食堂的路上,宫侑完美贯彻了“我不理你”的理念,始终和宫野春保持着一人以上的距离。
直到日向翔阳看着宫野春的脸,疑惑地问。
“说起来,春,你的脸今天是不是有点红?”
“啊。”宫野春摸了摸脸,疑惑,“有吗……”
日向翔阳凑近仔细看,再次肯定,“有啊!我刚才在体育馆就想说了,不过以为是运动的原因……”
众人的视线集中过来,宫野春感觉额头一凉,一只手撩开头发,盖在他的前额上,宫野春仰头看过去——宫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手搭在他的额头上。
但这次的表情。他很熟悉。
——百分百是生气的表情。
地震五级。
“宫野春。”宫侑阴沉道,“你自己发烧自己不知道是吗?”
宫野春:“……”
宫野春整个人呆住。
完蛋了,居然是全名。
宫野春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姓,所以宫侑几乎从来不叫他的全名。但只要叫了,每次都是大事情。
宫野春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吓得不敢说话。宫侑抬头问其他人,“有人带温度计了吗?”语气相当客气,客气得让人头皮发麻,这跟他平时的人设不一样啊!
黑尾铁朗把排球包拉开,“我有。”
黑尾有带小型的医药箱,里面有温度计,就现场测了一下:38度5。
所有人沉默。月岛忍不住吐槽,“打了这么久,你自己就没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吗?”
宫野春恹恹低下头,磨磨蹭蹭地回忆了一下,“确实来的时候就感觉头有点晕……但是还好,没有眼前一黑,没有飘雪花或者耳鸣,也没有要失去意识的感觉,而且力量也没有受到影响,可以打。”
其他人:“……”这人平时过的到底是什么生活啊,大逃杀吗!?
黑尾收敛起笑容,表情严肃起来,“春,听好,身体管理也是比赛很重要的一部分,下次如果有不舒服,要马上说出来,知道吗?”
宫野春垂头丧气,“……对不起。”
黑尾叹气,揉乱他的头发,“要说‘知道了,黑尾前辈!’”
因为这起突发事件,几人的行程只得调整。
宫侑拽住宫野春的手腕,“我先带这家伙回宿舍,你们去吃饭吧。”
日向翔阳懊恼,“要是我早提出来就好了……”
黑尾主动提起:“需要带饭吗?退烧药有没有带?”
宫侑臭着脸:“没事,我发消息让阿治去买饭了,教练说他去买退烧药,谢谢前辈。”
黑尾:“……”突然从宫侑嘴里听到前辈两个字,还有点不适应。
两人和大部队分开,往宿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