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被毒死, 送饭菜过来的人也没有心怀不轨。 “我还想吃果子和糕点。” “没人肯给我送吃的, 我好饿。” 示弱的话消散在空气里,焦娇往四周望了望,没察觉到任何动静。 她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演独角戏。 根本没有观众。 焦娇不死心,起身围着整个院子找了一圈,甚至连水井都扒着看了半晌。 “道长?” “臭蛇!” 空荡狭窄的水井回荡起她的声音。 阴湿的井水气息如同那条妖蟒,可惜古井无波,她的呼唤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天色渐渐黯淡,室外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 焦娇失落地回到寝房内,原先的大床已经被殷策砸塌,她这两日躺着的都是一张小榻。 灯烛被点亮,昏暗的光线照亮了屋内一角。 一股水果的香气飘到鼻翼间门。 焦娇诧异地回头,只见寝房的木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水果与糕点。 有时下新鲜脆嫩的鲜桃,个大肉多的枇杷,清香甜口的香瓜......和御膳房里的水果一样齐全,等等,或许这些就是来自御膳房。 再看另一侧,各种样式的餐碟堆放在一起,上面全是小巧精致的糕点。 毫无疑问,这些就是御膳房里的东西。 焦娇的眼眶又湿润了。 “就是你!” “你明明没死,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 她对着空荡的房间门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条蟒像是铁了心不肯见她。 焦娇也不吃那些水果和糕点,她脱掉鞋袜爬上床,抱着双膝默默地擦眼泪。 “你是不是记恨我连累了你?” “若不是我,你便不会被道士所伤,更不用遭受追捕。” “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那道士如今就在京城,他随时都会再把你抓起来。” 灯光下看美人,殷红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却被倔强地含在其中,咬着朱唇强忍。 焦娇仰起头,任由泪珠在眼睛里打转,也不肯轻易落下。 “你若是不愿见我,就尽快离开。” 滋啦。 烛光闪烁了一下。 寂静的黑夜里只有焦娇的声音在回荡。 她不知道它走了没,也不知道它到底来没来。 木桌上的水果糕点就像是一场幻觉,难不成她已经开始臆想那条妖蟒没有死? “臭蛇!” “丑东西!” 她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骂都不知道骂谁。 或许是哭得太久,身体已经疲累到极致,焦娇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床榻上的美人呼吸绵长,细细听去,显然已经睡熟。 昏暗的地面,一条黑 色的蛇尾窸窸窣窣地伸到床榻下,极速地卷走那双白色的绣袜。 还有一件今日刚换下的小衣。 若是焦娇这几日细心观察,便会发现自己的贴身衣物正在逐渐变少。 可惜她心神恍惚,始终没有察觉。 夜更深了。 娇小的人类陷入了深层的睡眠。 一条两米长的蟒蛇从房梁上吊下来,缓慢地挪进了温软沁香的被窝里。 它紧紧地缠着床上的人,像是要将其绞杀。 “不要。” 焦娇在睡梦间门挣扎起来。 或许是察觉到不妥,蟒蛇又悄悄地松开了些力道。 只是体内的躁动始终无法解决,它痴痴地盯着怀里的雌性,蛇信子贪婪地添舐着她的脸蛋。 好想......想添一添其他的地方。 可是会吵醒她。 妖蟒有些燥热,蠕动间门蹭掉了单薄的被褥。 被褥落下,昏暗的烛光照到了它的身上——黑色的蛇身上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好肉,比之前更加狰狞丑陋。 蛇尾不甘不愿地离开焦娇的腰身,卷住了即将落到地面的被褥,轻轻一扯,再次盖到一人一蟒的身上。 坑坑洼洼的蛇身被遮掩,妖蟒满意地吐出蛇信,刚添到雌性的唇角,就看见那红润微翘的唇瓣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臭蛇......” 蛇信瞬间门停滞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