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殿、殿下......”大太监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带着哭音喊道,“五皇子前日夜里逼宫,先皇已薨,五皇子登基了!” 五雷轰顶! 殷策的眼前一黑,差点又晕死过去。 “新帝、新帝下令软禁殿下,所有的侍卫都被调出,太医和日常俸禄都不再送往宫里。” 这是活生生地将三皇子打入冷殿,只等着将他熬死。 不可能,这不可能!逼宫这样愚蠢的事情......等等,他的五弟还真的做得出来! 恰巧那晚他被焦娇击伤,才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砰! 床榻再次被殷策重重地拍响,他看向焦娇的眼神犹如恶鬼。 焦娇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还能动弹,绝对会起身掐死她。 “三殿下不如省省力,你受此重伤,日后说不定只能缠绵病榻,还有的憋屈呢。”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殷策左右扫视,发现自己身边最忠诚的大太监都不敢喝止焦娇,心里瞬间门凉了一半。 “本宫失势,你就能好到哪去吗?若五弟容不下本宫,你们都要为本宫陪葬!” “不。”焦娇冷冷地盯着他,“是你为我与父亲,还有那条妖蟒陪葬。” 妖蟒,又是那条妖蟒! “焦娇,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爱上一个畜生吗?” “和它相比, 你才是个畜生!” 没有人会为了皇位, 残害自己的未婚妻,陷害自己的岳家。 归根结底,也是他殷策先不仁不义! 焦娇最后看了男人一眼,径直走出寝房,回到自己的偏僻小院。 已经两日无人给三皇子宫内送食物了。 原先的食材还能勉强撑一段时间门,但都被那几个太监和宫女牢牢地把控着,谁也没想过要给焦娇送饭。 焦娇也不想吃。 她的面上没有流露,心底却始终牵挂着大牢里的父亲,胃口越来越差了。 几日前送来的馒头,啃几口勉强果腹就足够,再多也吃不下。 说是这么说,但在踏入院门,看到院子石桌上放置的餐碟时,肚子还是忍不住饥鸣了两声。 一只油光水亮的烧鸡,一盘可口嫩滑的豆腐,一蛊新鲜飘香的菜汤。 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焦娇怀疑自己饿出了幻觉,但脚步下意识朝着石桌走去。 食物的香气更加浓郁了。 这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出现在眼前的餐食。 她的第一反应是院子里混进了人,可谁会来到一个废弃皇子的侍妾院里? 总不能是那群宫女太监见她不好欺负,于是刻意来讨好她? 不不不,现在的三皇子宫哪里能拿得出烧鸡、新鲜豆腐与蔬菜,也就只有一些耐放的粮食。 这绝对不会是他们送过来的。 那还能有谁? 焦娇的呼吸一滞,她想到了一个最匪夷所思的可能! “道长?” 不,没有无为道长这个人,只有一条妖蟒! 可她却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 焦娇忍着眼泪,站在无人的偏僻院落里呼喊了好几声。 “是不是你?” “你没有死对不对?” “这些食物是你拿给我的吗?” 没有蛇回应她。 若是有人经过这些,说不定还会以为是院子里的美人疯了,竟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焦娇喊了许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难道这些食物并不是它送来的? 她缓慢地坐到石桌前,最终还是拿起了碗筷。 就算里面有毒,她也要试一试。 烧鸡带着荷叶的焦香,豆腐鲜滑可口,蔬菜汤温暖肠胃,就连粒粒分明的米饭也十分地扎实。 这是一个月来,焦娇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殷策没有在身体上虐待她,却对她不闻不问,送过来的食物要么清汤寡水,要么是馊掉的隔夜饭。 如果有人在饭菜里下毒,那就毒死她好了。 反正她这条命,除了父亲也无人再关心。 所有饭菜都吃完,胃里暖得让人想要喟叹。 可 焦娇还是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