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给萧星牧念话本, 温照白下午便没有出门,用过午膳便牵着自家殿下进了书房,给他念书。
刚开始时萧星牧还乖乖坐在温照白旁边听她念话本, 坐姿说不上多端庄, 但也正经。
可没多久他便坐累了,一手支额懒懒地朝温照白望去。
温照白声线温和, 即使是念着话本子也仍旧干净清澈,萧星牧与其说是在听话本, 不如说是在听温照白的声音。
他听得如痴如醉,但是支着额头的手却有些酸疼。
他换一个姿势坐着,却怎么坐都有些累, 渐渐地, 懒筋上来, 他又想躺着了。
可惜软塌离书案很远, 他如果过去的话就离温照白远了,在温照白和舒适之间,他自然是选温照白的。
他最后只好又换了一只手撑额头。
没过一会儿,他又换手,这次被温照白注意到了。
她念书的声音顿了顿, 问道:“可是坐着不舒服?”
萧星牧不知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
最后为了让温照白继续给他念话本听,他还是摇了摇头。
温照白有些无奈,她当然知道萧星牧平日里能躺着绝不坐着, 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习惯, 再有便是如今正好过了午时, 最是容易犯困的时辰, 她想想便猜到萧星牧这是因为困乏导致的坐不住。
她将书摊开着放在旁边的书案上, 朝萧星牧展开双手:“殿下既然坐在凳子上不舒服, 那不如坐在臣怀里?”
她又叫他殿下。
萧星牧眨了眨眼,明明是和从前一般无二的称呼,但他就是能从现在的温照白语气中听出不同于往日的旖旎。
看着温照白已经向他敞开的怀抱,他咬了咬唇,从心地起身,扑进她怀里。
忽然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温照白唇角上扬,揽着他的腿弯将人抱在自己腿上,等他坐好后,才拿起放在一旁的话本继续念起来。
萧星牧红着脸坐在她怀里,目光上移,落在她张合的唇上,流连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已经全然不知温照白口中念的句子是什么了,只是坐在她怀中,就感觉全身都要烫起来。
萧星牧如此,温照白也没有好到哪去。
温香软玉在怀,昨夜又开了荤,她光是闻着怀中人身上柔软清冷的体香,便觉得手中捧着的书中的文字都变得乏味起来。
她干涩地念着书上的文字,不知不觉,语音一顿。
此时她正好读到书中女主人公在书房温书,男主人公为她研磨,红袖添香。
两人本是各做各的,可不知何时开始视线交缠,有情人之间,一个眼神便是天雷勾动地火。
下一秒,两人便纠缠在了一处。
温照白静静地念着书中的文字,语速越来越慢,注意力已经完全飘到了萧星牧身上。
“张清曾听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抱着怀中之人之时,她恍然觉得,圣人恐怕是在说笑,书卷再如何隽永,却连怀中少年人的半点的比不上,她俯下身,将唇印在怀中人殷红的唇瓣之上……”
念到此处,温照白忽然垂首,声音喑哑:“殿下,臣可以吻你吗?”
萧星牧眼睫颤了颤,红着脸望她。
撞见她眼底浓厚的情意之时,他愣了愣,又忍不住心间悸动。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双手上移,勾住女人修长的脖颈,闭上了长而卷翘的羽睫。
温照白莞尔,随手将话本一放,搂着少年的腰吻了上去。
——
两人在书房待了一下午,直到外面侍子喊用晚膳时,两人才从里面出来。
萧星牧的脸上还带着残留的绯色,连看身旁的人一眼都不敢。
下午温照白顾忌着他的伤还未好,到底没有做到最后,但……
他红着脸,一想到下午两人在书房内做的事情便忍不住脸颊发热。
这,真是太疯狂了。
他从前如何都无法想象,矜贵温和的温照白竟也会有那般凶狠的一面。
书案上的书籍乱成一团,冰冷的桌面抵着他的后背,硌着有些疼,但他当时却全然顾不上了,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