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原本没想把阿提密斯搬出来。
毕竟在一切都没有彻底摊牌之前, 这个举动实在是有些冒险。
但他架不住顾沨止此人认真起来,那手段太过犀利,雷厉风行。
盛欢觉得顾沨止身上是百分之百没有拖延症的, 不然也没办法做到前一天敲定给他走关系上学的决定,后一天就直接准备给他收拾行李连人带证件的空运过去。盛欢寻思着为此自己也得负一部分责任,毕竟如果不是他总想着逃,顾沨止也不至于这么有危机感, 非要做到这种地步,不给他一丝喘息反悔的机会。
这就导致盛欢完全没有办法善后,要知道他家房子里还屯着十几斤的高危稀有金属璃黄金呢!如若顾沨止去他家帮他收拾行李,稍微那么一翻箱一倒柜——老天, 且不说这些东西是他多年来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巨额财产, 璃黄金有辐射, 虽说程度不高外面的铅盒都能挡住, 但家里私藏辐射源, 盛欢觉得他又可以被抓进局子里喝一壶了。
所以思来想去,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所谓死道友不能死贫道,他不能让自己多年基业毁于一旦, 只能祭出阿提密斯这只千年的狐狸跟顾沨止彼此过过招!没准儿能以毒攻毒呢!
盛欢的手机在裤兜里, 可他现在连裤子都没,就更别提拥有手机了, 跟阿提密斯事先串通显然不现实,但盛欢对阿提密斯充满了信心,他坚定的相信以阿提密斯的智商, 即时没人事先告知也一定可以透彻领会他的意思, 为他兜底善后, 圆回整个故事。
故而这一个白天,盛欢就在酒店的房间里刷着顾沨止的账面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其余时间就打开高清液晶壁挂电视看节目消磨世间,过着酒池肉林的生活,直到晚上十一点,顾沨止才姗姗归来。
经过一整天优渥生活的腐蚀,有没有裤子穿的问题现在已经不再盛欢的考虑范畴之内了,空调温度打的很低,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实,唯有两只□□叠露在被子外头,脚踝处的骨骼玲珑精致,肤色雪白如玉,一进门就牢牢的攥住了顾沨止的眼球。
顾沨止立在原地,他手里攥着厚厚的信封,指尖在信封上留下一点儿压痕。
而后他喉结一滚,作势挪开目光,迈步走到床尾,屈身坐下,伸手向后一把握住了盛欢的脚踝。
他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散发着不曾消弭的暑气,掌心也是滚烫的,在空调风里浸泡了很久的盛欢的脚却是冰凉滑腻,两相一触碰,盛欢条件反射的“嘶”了一声,整个足弓都敏、感的紧绷了起来。
顾沨止垂眼,目光扫过他组背上淡淡的青筋脉络,拇指不经意间自其上摩挲按压而过,淡淡道:“寒从脚底起,你也不怕受凉。”
说完,他拉扯了一下被子,将这双足以祸国殃民的脚给塞进去,塞到视野所不能及的地方。
盛欢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他急巴巴的坐直了,伸头伸脑道:“你......收获如何?你见到阿提密斯没有?那个金色长头发的大美人!”
“见到了。”顾沨止说,举起手里的信封晃了晃,“他很干脆,把你需要的东西妥善交给我了。”
盛欢盯着顾沨止的脸看了又看,没看出什么别的端倪,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他说:“那现在可以买飞机票了吧!”顿了顿,他俊秀姣好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那个......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飞机呢,我想坐靠窗的位置,可以给我买靠窗的位置吗?”
顾沨止的表情忽而有点空。
片刻后,他回眸,幽幽的看了盛欢一眼,瞳光复杂。
“可不可以啊!”盛欢依旧用充满了期待的眼神凝视他,大眼睛“blingbling”的闪烁,“顾Sir!!学长~~~前男友~~~~你就答应我嘛!这是我一生一次的愿望!!”
顾沨止被他看的有点儿遭不住,以拳头抵着下颌用力咳嗽了一声道:“其实大部分人上飞机就睡觉了,哪儿会真的盯着窗户外面看呢。”
“那是你们!”盛欢撇嘴说:“飞机老油子了,跟我的想法当然不一样,我不管!我就要坐靠窗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