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贾璟一行十数人一路打马向着城外玉麟军驻扎的地方而去,走了近半日才到,待到了地方之后贾璟却不着急进营,在外面驻马而立,手搭凉棚双眼微眯的眺望着此处地形,清风见状上前道:“此地唤作卧麟坡,乃是当年先宁国演公亲自挑选的驻军之地。”
贾璟闻言笑道:“怕是就因为驻扎了玉麟军,所以才叫卧麟坡?”清风点点头笑道:“正是如此,附近共有大小村落近半百之数,百姓亦有来往山中的,也都知道此处乃是军营,皆是因为玉麟军驻扎在此,故而给此处取名卧麟坡。”
贾璟眯着眼打量着卧麟坡地形,慨叹道:“厉害!厉害!先祖宁国公何等英雄豪杰雄才伟略!只看此地地形便可窥伺一二!”说着用马鞭指着道:“此处背靠燕山,更兼金水环绕,三面背山易守难攻!”
说着又转过身来指向山下道:“于此处俯瞰神京,一目了然,京中倘或生变,此处便可俯瞰全局,立时便可出兵支援,四门皆可不到片刻到达,假使敌来攻我,则必以十倍之敌方可夺下卧麟坡,而我居高临下俯冲而攻之,则腾挪有余,更兼钳制出京之路,若要出神京则必过卧麟坡,此处不可谓不是兵家重地啊!”
清风笑道:“再如何了得,到最后还是要看谁来用,否则便是再如何占据地利也不过是枉然,就玉麟军这帮草包,占着这么个地方完全是给宁国公丢人!公子不是说过,彼战者,决胜之因,唯在人也吗。”贾璟笑着点点头:“人心向胜,则虽敌数倍于我,粮草广我,刀兵精我,其必败;人心思败,则虽我数倍于敌,粮广物丰,刀兵精悍,必不能胜也。”
天知道他要把前世的一些战争理论以文言文这种有逼格的方式教给古代人有多费劲……
清风笑道:“正是如此,清风虽不精于兵法之道,但每每听公子教诲总是能有所长进。”贾璟好笑的点点他道:“少拍我马屁!”身后一个亲兵上前道:“将主!斥候来报,营中异动!”贾璟看向玉麟军大营,只见几十个顶盔掼甲的人向着这边走来,歪歪垮垮的没有一点样子。
清风笑道:“这帮草包察觉到咱们了。”贾璟冷笑道:“咱们在这儿站的都差没直接在脑袋上插一个标了却到现在才发现?果真是敌军袭营,现在恐怕都打到我的帅帐前面了!”清风笑了笑率先迎了上去,那些士兵气喘吁吁的站住了身形,努力的想让自己站直了身子色厉内荏的大喝道:“什,什么人!擅闯武营者杀无赦!还不快快离去!”
清风上前冷冷道:“瞎了你的狗眼!还不来拜见主帅?”那几个士兵愣了一下:“主帅?”最后一个小旗模样的士兵挑了挑头盔,有些犹豫道:“可是宁国府的贾璟?”清风怒道:“大胆!怎么敢直呼主帅名字?”
那士兵见状立刻大叫道:“主帅来了!主帅来了!”说着也不拜见贾璟就冲玉麟军大营跑去,清风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吼他,他也不管,贾璟笑着上前拍了拍清风的肩膀,清风道:“这帮混账太没规矩了!”贾璟笑道:“没人管的熊孩子就是这样,不过没关系……”贾璟凤目微眯:“打一顿就好了。”
贾璟和清风等人骑着马慢悠悠的进了玉麟军大营,只见十几个将士已经跪在了门口,看到贾璟来了,便激动的上前拉住贾璟的马缰:“拜见主帅!大帅!您可算来了!兄弟们……兄弟们都等了您好久了!”
清风呵斥道:“咄!跪下说话!拉拉扯扯的干甚么?”那几个将士不拉着了,但还是哭哭啼啼的抹眼泪,一副终于见着解放区的亲人了的模样,贾璟笑道:“起来回话。”那十几人闻言行了一礼站了起来,贾璟笑道:“谁是管事的?”
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道:“回大帅,是标下。”贾璟打量着他片刻后笑道:“你是何人?”那中年男子道:“标下冯宏,乃是麟头营都指挥。”贾璟点了点头道:“本帅的军印虎符在你那?”
冯宏道:“岂敢如此?标下只是暂代理事,又非主帅,岂敢擅动帅印虎符?”贾璟笑着点点头道:“那就好,那本帅帅印何在?”冯宏与其他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犹豫片刻道:“大帅难道不先点兵检阅吗?还有军库辎重盘查……”
贾璟摇摇头道:“先拿本帅帅印。”冯宏点点头道:“大帅请移步帅帐!”贾璟点点头,与众人下马,向着帅帐方向走去,一路上玉麟军的士兵有的在松松垮垮的巡逻,有的正在吃东西有的在躺着睡觉,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呆呆的看着贾璟。
在看到贾璟身上的月白文士服,一身的文人装扮之后,有的不屑有的愤怒有的哀叹,但更多的还是麻木,贾璟全部视若无睹,微笑着跟着冯宏进了帅帐,冯宏拱手道:“大帅请。”贾璟微笑着点点头,一股子贵族公子的气质,冯宏实在没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贾璟笑着坐到了帅帐主座,打开了桌桉上的一个盒子,里面赫然的是玉麟军主帅的两枚帅印并虎符,贾璟将小的帅印和虎符揣到了怀里,随后又将大的帅印放到盒子里放好,交给了清风,清风双手捧定站到了一边。
冯宏瞥了一眼,随后上前道:“大帅,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