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我不吃这一套的我跟你说,没用。”
安然仿佛没有听到苏青禾的话,无意识地呢喃着。
“孩子,我的孩子······”
汗珠从她额头冒出,唇瓣也褪了色,发着颤。
苏青禾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去扶安然,伸到后背摸出一手的冷汗。
再往各处摸去,安然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
苏青禾被吓到了。
她将安然搂在怀里。
“你‘荧火’发作了吗?是被易梦催发的?”
摸摸安然的脸和手,均是一派冰凉,不似正常人的体温。
“可‘荧火’的征兆不是这样的啊,应该发烫才对,怎么会全身冒冷汗呢?”
她又掰过安然的手把脉。
两指搭于安然手腕上细细体察了一会儿,苏青禾郁闷了。
“脉象平和没问题,怎么一副痛得要死的样子?”
安然在苏青禾的怀里颤得跟筛子筛面粉似的,嘴里稀里糊涂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莫不是山间精怪魇着了?”
苏青禾转头“呸”了几下。
世间哪里会有神仙鬼怪,她才是魇着了。
童华殿。
忍冬坐在房里,手里拈着几根粗线,没一会儿便心烦意乱地将它们压在膝盖处。
“念秋!”
对床传来念秋无丝毫睡意的声音,“怎么了?”
忍冬道,“你也睡不着吧?”
烛火在半空中炸了一下。
念秋低低地“嗯”了一声。
“郡主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她起身,“就算纾容那天解释了是在皇后娘娘那住下,也太不寻常了。”
扭过头看另一边忍冬坐着的侧影,她问,“你去凤栖宫打探消息打探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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