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道:“我们根本就没想到你们会在里头。”
姚杳震惊的张了张嘴:“不是,你们,一直在外头!我,哎哟,”她懊恼的都不能用语言来描述了,捂着额头一叠连声的嚷嚷,转念又想到王显没说完的那句话,冷笑了一声,语气愈发的不善了:“冷少尹肯定说那地方太小,我太胖,会被卡住的,不会藏在那里的,对不对。”
“啊,这,不是。”王显挠了挠头,这几个人他都惹不起,他把快要从肩头滑下去的谢孟夏往上送了送,望了望四围,急切道:“北边栅栏底下有个狗洞,我们就是从那进来的,走,咱们还从那出去,不是,这儿哪是北啊。”
姚杳大喜过望,重重拍了一下王显的肩头:“怎么不早说,走,走,走狗洞。”
包骋扑哧一笑,奚落起来:“阿杳,钻狗洞,你不嫌没面子啊。”
姚杳瞪了包骋一眼:“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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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一马当先的往北边走去。
“命重要,命重要。”包骋讪讪笑着,十分识趣的跟在了王显的后头。
三个人刚走了几步,趴在王显背上的谢孟夏突然哎哟了一声,像是醒过来了,又像是没醒过来,哎哟一声之后,半晌没了动静。
王显有点害怕,生怕方才自己那一掌下手重了,再把谢孟夏给打出个好歹来,他快走两步,追上姚杳,心虚的开口:“阿杳,我,刚才,好像听到,汉王殿下醒了。”
“醒了?”姚杳转了个身,拍了拍谢孟夏的脸颊:“我瞧瞧。”
她看到谢孟夏的眼皮儿一个劲儿的抖动,就知道他醒过来了,可是却又不想醒过来,下手便微微重了几分,及有分寸的在他的脸上拍了两下:“殿下,醒醒,下来走两步。”
谢孟夏忙闭紧了双眼,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再晕过去吧,晕过去就不用琢磨到底是谁要对他痛下杀手了。
姚杳却不肯让谢孟夏这么装晕下去,心上扎了那根刺,要赶紧拔出来,若任由那刺就这么扎着,时日久了,即便拔出来了,也会留下伤疤,后患无穷。
她收回手,从袖中掏出一包炙肉,在谢孟夏的鼻尖下晃了晃:“这肉好香啊,来王显,你背着殿下消耗大,你先吃。”
话音方落,谢孟夏倏然睁开了眼,腾地一下跳了下来,对上姚杳似笑非笑的那双眼睛,他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磨了磨牙:“你故意的是吧。”
姚杳挑眉,慢条斯理的收好炙肉,并不直接问方才那些事情,而是问王显:“你不是和大人在山下接应我们吗,怎么会进了山寨,山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王显猜到了姚杳的用意,也想让她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一会行事的时候,也能有个应对,便一五一十的,事无巨细的将这一路上发生的种种诡异之事交代了个清楚,最后说了一句司使大人和少尹大人都在栅栏外头等着接应他们。
姚杳听得一颗心忽上忽下的,秀眉抬起又落下,对此事很快便有了大概的判断,在听到王显的最后一句话时,她的一颗心安安稳稳的搁在了心里头。
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就好,她可没有什么个人英雄主义。
不过这青云寨的事情还真是挺复杂的,谢三公子和羽林军竟然都牵涉其中了,还有那么大一座铁矿山,那可是个必争之地啊。
那么大一座铁矿山,又是私采的,这要是被朝廷知道了,抄家灭门都是轻的,搞不好要重演一次圣人登基时,诛灭方家十族的惨剧。
如此看来,炸山这件事情,就不大可能是永安帝的手笔了。
朝廷开挖铁矿山是名正言顺之事,实在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最后还多此一举的杀人灭口。
至于那手握明帝遗宝秘密的大太监,若永安帝真的是冲他手里的秘密来的,那炸山就更没必要了,永安帝又不傻,撬死人的嘴可比撬活人的嘴费功夫的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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