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黑过后的深棕,鼓鼓胀胀的肌肉压着柔软的小腿肚,像巧克力液倒入牛奶中搅拌。
掌心很幸福,情绪却很低落,想到弹幕上喊虞芙的称呼,他有些腼腆又紧张地说:“宝宝,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虞芙居高临下地俯瞰金赛泽,温暖的室内灯描摹他的五官,渲染出冰冷色泽。
“宝宝?”虞芙很恶劣地说,“我允许你喊我宝宝了吗?”
“你配吗?”
金赛泽的确有点冤枉。
虞芙现在心情不好,看谁都无差别得烦,就算在他跟前的人不是金赛泽而是别人,也得挨他一顿冷脸。
金赛泽不知道,他只以为是他惹虞芙不开心,是他做错事了,就算真的知道,他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他在追求虞芙,虞芙对他发发脾气怎么了?哄老婆不是他分内的事吗?
更何况,虞芙连发脾气都那么好看。
金赛泽一时间想不到哄人的话,虞芙也沉默着,他拿手指轻轻戳了戳虞芙的手背,虞芙就凶了起来:“你打我?”
“我没有!”金赛泽马上否认,他焦急道,“我怎么可能会打你呢?就算你打我,我也不会还手,相信我芙芙,我不可能对你动手的……”
对他的解释,虞芙只是冷脸旁观,金赛泽知道虞芙脾气有点大,好好哄着就可以,但这一次的虞芙看起来格外冷酷。
像哄不好的样子。
金赛泽身为天之骄子,从小到大都是别人让他的份儿,他脾气暴躁且容易不耐,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傻子。
他大概明白虞芙并没有他最开始想象得那么单纯柔弱,而是脾气大、爱使小性子、许多时候也有点点的坏。
金赛泽发誓自己没有受,虐症,但如果对他发脾气的人是虞芙,他竟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坏坏的虞芙也很可爱。
他稍微低下头,大片雪白映入眼帘。
虞芙一条腿抬起压在另一条腿上,双腿交叠坐着,白净小巧的手掌压在身侧,冷冷地敛眸看他。
唇肉紧抿,眉尖蹙起,就连发脾气的样子,都那么让人着迷。
——但也很冷漠。
就算第一次在练舞室看见虞芙,虞芙也没有这么冷酷。
金赛泽不住地哄,不住地拿脑袋蹭虞芙的膝盖,弯下宽阔肩膀,肌肉因过分焦急而夸张鼓出,呼吸声也变得沉重。
活脱脱像被逼急了的大型犬类。
“不要讨厌我……”金赛泽把脸抵在虞芙的膝盖上,有些委屈,又有些兴奋地说。
虞芙迷迷糊糊听见哽咽声。
卫生间的闻绪泽也把衣服洗好了,他把水拧干后推开门,纳闷地看了过来。
金赛泽捂着脸埋进虞芙的膝盖上方,宽阔肩膀一抖一抖、抖出一点哭声,后背肌肉纹路明晰紧绷,像在极力克制什么。
金赛泽的确哭了,但他努力压着声儿,这是因为他要面子,溢出来的哭腔却能说明他的无助。
暴躁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他,居然会因为哄不好虞芙这件事,变得这么脆弱。
他存在一点期盼,期盼自己的眼泪能能博取一点同情,谁料虞芙不耐地瞪他:“你还哭?!”
“我不哭,不哭了。”金赛泽急忙擦着眼泪,生怕自己的眼泪招人厌烦,让本就危险的局面雪上加霜。他努力憋着哭声,敢怒不敢言般小声说,“芙芙你别生气。”
金赛泽低着头站起来:“芙芙,你别离我舅舅太远,我马上回来,等我回来再继续哄你。”他说完转过身。
虞芙看着他的背影问:“你去哪里?”
“我去卫生间一个人哭一会儿。”带着点哽咽。
虞芙皱了皱眉。
金赛泽以为虞芙是怕吵着他睡觉,眼里还含着委屈的泪水,生怕虞芙更加讨厌自己,金赛泽连忙捂住嘴巴不让哭腔漏出来:“我不会哭出声音,不会打扰你睡觉的。”
闻绪泽叹为观止。
是他跟不上时代潮流不理解年轻人的相处方式了吗?还是他这外甥脑子真缺根筋?
不过倒也是能看出来,金赛泽对虞芙的确存在真心。
金赛泽从小对乐器有兴趣,不愿继承家业,和家里对着干,家里不愿意要将他封杀,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个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