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琛的气息将沐言几乎整个人都包围住, 鼻息、衣料下的皮肤几乎都能感觉到应琛身上那股强烈的侵略气息;
沐言被这股气息惊扰得无法思考,连呼吸都零碎又混乱;
脑子里迷糊一片,只能被动重复应琛的话;
“傅辰, 你、你去远一些的地方……”
看到小皇帝这样不加思索又乖顺的模样,应琛再次愉悦地低笑了一声;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和小皇帝相处是这样叫人高兴的。
应琛随即将音量抬高了些,对殿外朗声补充;
“傅统领就去殿外丹墀处候着吧。”
沐言没有反驳;
此刻他全然忘记自己的初衷是向傅辰求救, 只能混乱地顺着应琛的话往下想。
丹墀处离寝殿有近三十步的距离, 殿门又关着, 傅辰应该听不到了。
而应琛,他则是故意为之;
陛下不知习武之人五感灵敏, 这样的距离,只要傅统领想听,殿内的动静也依旧能听得一清二楚。
才吩咐完,沐言的唇又被捂住;
沐言漂亮的眼眸迷茫地望向应琛, 像只随时都要扑闪翅膀飞走的鸟雀;
只是他自己都忘了, 自己的翅膀正被眼前的人恶劣地擒住,捉得严严实实。
溪水般澄澈清亮的眼眸倒映出应琛垂头凑近的动作,沐言小幅度地偏开小脑袋, 却又正中应琛的下怀,将敏、感的耳朵递送到了应琛的唇边;
湿热的呼吸吹打在几近透明的耳廓上, 连沐言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的小耳朵被这样可怕的气息激得敏、感地发颤时,盈盈弱弱地可怜极了,也诱人极了;
看着眼前的风景, 应琛颈项的喉结有些粗鲁地动了两下;
“陛下, 臣想试一试……”
试什么?
即便看不到, 沐言也能感觉应琛此刻正看着自己的耳朵;
还时不时将吐息一层一层地撒落上去,如同在逗鸟一般。
而时而贴近到几乎要碰上去的距离,让沐言感觉自己的耳朵下一秒就要被应琛吞吃进去;
沐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心跳都不受控制,随时都在被挤压爆炸的边缘犹移。
应琛不是最厌恶自己吗,为什么凑得这么近,那么高的厌恶值都是假的吗?!
不管应琛说的是什么,沐言都不想、也不会和他试;
“应琛,你放开朕!”
那极度紧张的小声音都带上了泣音,脑袋往软塌上的软枕上钻蹭,想要离应琛远一点。
而这个动作,让应琛一眼发现了从前从未注意到的东西。
小皇帝的耳后内侧,有一颗极小的、精致可爱的小红痣;
在泛粉的雪肤上,艳丽的一点玫瑰色,妖娆又勾人,即便是在旁人根本无法发现的地方。
应琛的呼吸骤然截止,随即又以比从前燥、热、浓烈数倍的姿态席卷重来,黑沉的眼瞳里只容得下那猩红瑰丽的一点;
沐言能感觉到自己喊出声后,应琛变得更加激涌的情绪,立即更加害怕地缩起来,根本顾不上会弄乱发髻或是维持自己的天子形象;
直到耳后骤然落下炙热的触感,耳后细嫩的肌肤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缓慢又重重地刮过;
沐言几乎要将下唇咬破,才没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憋成通红的眼眶终于没忍住溢出一些水迹,将红红的眼尾浸湿;
他简直要臊疯了;
终于不再一味躲藏,沐言发软的手脚都在拼命推打应琛;
“应琛,你疯了!你把朕当什么?”
“你现在就滚,滚出去!”
即便这时,他的视线都不敢看应琛的脸,更不敢下落,怕看到应琛那将严谨官服撑得明晃晃的东西。
应琛即便在剧情里玩弄权术,但总体也算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受黎民百姓和百官敬重爱戴;
他怎么能对自己做出这种无耻的事,还没有丝毫廉耻地在自己面前显露,说出这种话……
沐言委屈得不行,还又惊又怕,深怕应琛又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强忍下想哭的冲动,他勉力搜刮撑起一点天子的气势,想借以震慑应琛。
应琛如何看不出来小皇帝这纸糊的厉色有多么不堪一击;
但他也确实知道自己有些过激。
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些遍及混账内容的话本,又头一回肖想如此血脉偾张的场景,以致于让向来冷静自持的自己变成毛头小子,分寸全失。
默默平复了呼吸;
“陛下恕罪,微臣妄言,做不得数,陛下不要生气。”
声音依旧哑的厉害。
但应琛的面容已然恢复了从前严谨自持的神态;
沐言粗睨了一眼,竟恍惚以为刚刚那个不正常的应琛是自己的幻觉。
然而他一低头看到……
沐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