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复杂的手法,除了九十九也没人能想得到了吧?”
虽然确实很复杂,但“没人能想到”的原因单纯是因为没有必要,而且容错率太低没有可行性,绝对不是因为安室透所说的“聪明”的问题。
工藤新一奇怪地看了降谷零一眼。在他眼里,安室透就像骗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说“真厉害,竟然会自己站起来了”的家长一样。
而他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些哄骗的话术摸透了。
小小一只的工藤新一不伦不类地叹着气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地教育九十九清祐:“推理是要从事实的某个方面,推断出这个事实的各个方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进行推理的,那样只会误入歧途。问题只有通过研究才能获得解决,想仅仅依靠直觉解决问题,最后一定会失败——福尔摩斯说的。”
九十九清祐大声反驳:“不要否认九十九大人的想象力,破折号,安室透。”
降谷零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在这时候被提起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没错没错,不可以否认九十九大人的想象力噢。”
工藤新一对他们两个无奈了。“真是的,想象力根本就不是推理吧。”
“可是事实太无聊了嘛。”九十九清祐撅嘴,“没有难度的作案过程,一点意思也没有。”
工藤新一不服气地发出挑战:“那就来比吧!”
“诶?”
“不是说这是没有难度的作案吗,那我们就来比比,谁先勘破凶手的作案手法!”
“这样子的话,那我也来一起参加吧!”降谷零也很有兴致地举手。
在除了推理外的某些方面,九十九清祐和夏洛克·福尔摩斯非常像。一样聪明自负,一样有着孩子气的任性。
也一样让人觉得他游离在犯罪的边缘。
工藤新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气,让他决心一定要打败根本不懂推理是什么的九十九清祐。
他憋着这股劲,沿着水池一点一点地找证据。
降谷零打算利用他的亲和力去找其他的几位员工和客人问话,九十九清祐就跟在他身后。
“九十九不打算去找证据吗?小心被工藤打败噢。”
九十九清祐看了眼正不嫌脏地趴在地上试图找脚印的工藤新一,回过头一脸天真烂漫地对着降谷零说:“可是我已经知道了诶。”
降谷零愣了愣:“什么?”
“我说我已经知道了噢。”九十九清祐指了指,“是保安先生啦。”
保安正在被警官问话,看上去很热的样子,额头上都是汗珠,时不时就拿袖子擦一擦。
“保安先生腰侧挂着传呼机的小包,但是刚才我们在海底隧道看到他的时候,他却是跑着去门口通知警卫的。明明用传呼机会更方便一点,但是他却选择了最麻烦的方式。这说明他根本没有带传呼机嘛。监控里的那位‘松浦先生’和保安先生差不多高,所以可能是保安先生伪装成了松浦先生的样子出现在监控里,再通过水下通道游到外面去、换回了保安服,然后在四点的时候装作刚发现尸体的样子,通知了大家。在换衣服的时候太过匆忙所以忘记了传呼机,这就说得通了嘛!”
“其实我也有些怀疑保安先生,因为那张监控的截图照片非常模糊,但是保安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同事的男朋友’。正常来说,一个保安和一个海豚饲养员的男朋友之间应该不至于那么熟悉吧?”
“那就是啦!一定是保安先生没错了!”
“但是,保安先生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证据又在哪里呢?”
“诶——”
“作为侦探,可是要讲究证据的噢。只是‘保安先生很可疑所以保安先生是凶手’这样的推论是没办法打败工藤小侦探的。而且,”降谷零指了指正装作一脸天真地和水族馆其他警卫搭话的工藤新一,摆出苦恼的表情,“看样子恐怕工藤也在怀疑保安,这样子没办法分出胜负呢。”
九十九清祐与其说是推理出了凶手,不如说是随心所欲的猜测。因为他的心里并没有怀疑错人所会带来的道德的压力,对他来说,只要能找到合适和解释就好了。
而降谷零想让他意识到,这个社会是要讲究“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