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仙尊,拿来了。”
“好。”
林倾白应了一声,从红帐后探出了手。
五指纤细,缓缓摊开,薄如蝉翼的轻纱衣垂在腕间,映的那腕儿如藕段一般莹白纤细。
柳月站的有些远,阎秋司就坐在床边望着她。
柳月心中忐忑,咽了一口口水,身子未动,腰弯的更深了,将木盒朝前递了递。
这时阎秋司却一把握住了林倾白如玉般的手腕,将他的手捏在掌中,而后又拿过了柳月手中的木盒,转过身进入帘帐,俯身在林倾白的床前。
“师父,这是什么?”阎秋司问道。
林倾白倚在床头,眉眼轻垂,眸色柔和的望着阎秋司,说:“送你的礼物,打开它。”
阎秋司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条白菩提佛珠。
菩提晶莹剔透,白的纯亮,每一颗差不多有一颗桂圆那么大,阎秋司拿在手中,反倒是更显得几分威武。
对于阎秋司而言,他什么稀世珍宝他没有见过,这不过是一串上好的白菩提手持,不算多么珍贵。
可是阎秋司却拿在手中,看的爱不释手。
林倾白从来没有送给他过珠宝饰品这些东西,今日算是开了先例了。
阎秋司一看这东西,立刻心知肚明他师父是何意了。
——定情信物!
一定是他昨晚表现的太好了,他师父奖励他的。
阎秋司将手持拿在手中不停的抚摸,笑眯眯的望着林倾白,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他师父:“师父,昨晚.......你是不是很舒服?”
林倾白正在抿茶的动作一顿。
阎秋司朝林倾白凑近了一些,声音更低的说:“师父,你最喜欢那种姿势?”
“........”
林倾白的手握紧了茶盏。
“师父,是不是昨晚我从后面抱着你那种,当时你叫的声音都变......”
啪!
话还没说完,林倾白一巴掌打到了阎秋司的头上,脸色绯红的骂他:“满口胡言.......这佛珠是让你带着修身养性,你脑子里都想着什么污秽!出去!”
“师父......”
“出去!”
.......
柳月站在帘帐外面,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些,只能听见最后仙尊生气了,气的声音都抖,狠狠的骂了王上一通,还赏了他一大巴掌。
柳月吓得屏住呼吸,生怕等会魔皇暴怒,迁怒到她身上。
可谁知道,阎秋司从帘帐中出来的时候,虽然脸上顶着一个红印子,但是脸色尚好,手中拿着那个白菩提手持,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殿室。
殿室门合上,阎秋司向前走了两步,忽而又顿住了脚步,喊了一声:“柳翠。”
柳月:“.......王上。”
阎秋司捧着那个菩提手持,跟拿着一个宝贝一样,映在阳光下照了照,光透过菩提珠子,将整个手持都照的剔透清亮。
“仙尊可还赠与过他人手持?”他问道。
“禀王上,仙尊心中只有王上一人,这个手持也是仙尊只为了王上一人准备的,不可能还有他人。”
阎秋司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慢悠悠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近日一直跟在仙尊身前,你觉得仙尊送我手持是何意?”
柳月沉默了一下,又仰头探了探阎秋司的神色,咬了咬牙,顺着阎秋司的心思说:“仙尊送王上手持,自然是表达爱意。”
阎秋司对这个答案更满意了。
简直是说到他的心坎里。
他佯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佛珠捏在手中,一本正经的说:“本王也觉得如此。”
什么修身养性。
他师父分明是爱慕他。
嘴硬。
-
当天下午,魔族军队中有人举报,说是又揪出了一个内鬼,随后将那人带到了正殿之上。
内鬼名叫李方,是东门守城队伍中一个中将,官位不高,平日里鲜少能见到阎秋司,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和王上说过。
此时他跪在阎秋司的身前时,颤颤巍巍,一直喊着冤枉。
然而他一人的声音怎么也盖住高声诵读他罪证的另外两个上将。
什么里通外国。
什么收买官员。
什么陷害同盟。
.......
一桩桩一件件,这些罪责重重的压在李方身上,将李方压得快要死了,他跪在地上,头磕的头破血流,声音嘶哑的说:“王上,我是冤枉的!!!请王上明察!!!”
阎秋司却被眼前摆着的证据激的红了眼睛,上面有李方亲笔的书信,还有买通官员的证词。
依照程序,这些罪证还需要证实,还需要询问。
可是,李方所犯下的每一件事都是阎秋司的大忌。
阎秋司怒的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