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樗萤逮着叫老公, 齐木楠雄很受刺激,但远有更受刺激的人,那个人就是鸟束零太。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并非“我爱的人恋爱了, 她爱的人不是我”, 而是连噩耗都赶不上热乎的,直到听见幽灵们八卦的对话,鸟束零太才知道他的小仙女入了齐木楠雄的魔爪。
晴天霹雳, 他当场泪如雨下。
鸟束零太不仅要在背后哭哭,还要在樗萤面前哭。
午饭时间, 樗萤在天台吃便当的时候,鸟束零太把她逮到了, 热泪盈眶,撒泼打滚:“我不要!我不要!你还是背着我跟齐木好了!”
他不是第一次追不上喜欢的女孩子,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么难受。
齐木楠雄被燃堂力架去吃饭不在这里, 鸟束零太得以尽情占据樗萤的视野。
樗萤上了一上午课,肚子饿, 吃饭吃得很专心,但她没有不理他,开口道:“零太, 我能吃你便当里的烀芋头吗?”
芋头块烀得通透,一口咬去全是粉的, 喷喷香,上头还撒了白糖, 她很愿意吃。
鸟束零太正伤心,听到这话, 身体比脑袋的反应更快, 反应过来时, 已从便当盒里夹了两大块芋头给樗萤。
他能怎么办,那可是樗萤耶,失恋了也要宠——谁不乐意宠她。
看樗萤吃自己给的菜吃得那么开心,鸟束零太的不开心一下子梗住,他扯掉头巾,耷拉着脑袋坐在她身边,守着她吃饭。
“给你。”樗萤的手伸了过来。
鸟束零太侧目,看见她手里捏着一张香香的印花手帕纸,抬手接过,心里又酸又软。
他擦掉眼泪,低声嘟囔:“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连争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里已经决定了要楠雄做我的老公嘛。”樗萤道,“你不要难过,零太。”
鸟束零太哭归哭,其实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打从樗萤快快乐乐离开寺庙跟齐木楠雄回家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有预感,樗萤总归是要跟齐木在一块儿的。
齐木楠雄会的超能力那么多,好玩,樗萤需要他、乐意跟他在一起也无可厚非。
鸟束零太对齐木楠雄没什么意见,但难过是人之常情无可避免,他也不想避免,心碎之下嘴一瓢,道:“又不是只能要一个老公……”
说完他发现齐木楠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天台门口。
夭寿。
刚才说了多么危险的话,等下被齐木打爆头。
鸟束零太立马捂住嘴巴,飞也似的跑走。
樗萤咬着勺子,看齐木楠雄面色如常地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她想要的酸奶。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吃醋,事实上跟樗萤互相确定了心意之后他就不再吃醋了,樗萤要跟其他的男孩子玩,他也无所谓,他心里知道她喜欢的是他。
并且,如鸟束零太所想,齐木楠雄很好玩,樗萤最喜欢玩的也是他,他永远葆有对她来说最独特的吸引力,她总是需要他。
“今晚回去还要看点火。”樗萤拆了酸奶包装,一边喝一边对齐木楠雄道。
齐木楠雄的超能力千奇百怪,能瞬移,能读心,能传心,还能操纵热量,伸出手指,便从指尖生发出小火苗来。
谁能抵挡得住一个人形打火机的魅力呢?自从发现他这个能力,樗萤老缠着要在他手上烤棉花糖。
齐木楠雄很少拒绝她——从他第一次拒绝,被樗萤凑过来啵了脸之后。
亲女孩子和被女孩子亲,根本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后者的威力不亚于被叫老公,分分钟引爆摩天大楼,齐木楠雄不想炸楼,这需要他维持稳定的情绪,所以他伸出手,给樗萤点火烤了棉花糖。
直火烤的棉花糖根本不能吃,黑漆漆一块,樗萤过足了瘾,倒不介意这个,烤完还会给他吹吹手指,再摸摸他的脸。
“这里也热热的。”樗萤捧着齐木楠雄的双颊,咬唇直笑,“也点了火么?”
齐木楠雄困在樗萤柔软的两只手里,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一退。
他倒不是不喜欢被她碰,只是挨她越久他越热,真像她说的那样,在脸皮底下烧火。
春风吹又生。
脸再红,就变成猴屁股了。
但齐木楠雄不动则已,一动,樗萤越发凑过来,干脆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个响的。
他再躲,她再亲,搂住他的脖子跳到他身上,亲他满脸水蜜桃颜色的唇膏印。
齐木楠雄无语凝噎,终于放弃挣扎,抱牢她,任由施为。
等她亲累了,笑完了,他抚一抚她的背给她顺气。
樗萤把脑袋枕在齐木楠雄肩头,抬眼看他通红的耳朵,意犹未尽道:“楠雄,你真好。”
她老是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愿望,讲给他听,他都会给她实现,从没有不耐烦。
樗萤见多了这个世界人五彩缤纷的发色,也想染头发。
她甚至不用去美发店,齐木楠雄动动手指就给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