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青禾他们赶到争吵的地点,人已经散去了。
有家布铺掌柜的出来,说巧姐与同她闹、吵的那个妇人一起回去了。
“掌柜的,我们还要去看巧姐吗?”小堂望着前面的道/上问道,声音还没消散在空中,他目光看向了林青禾。
“铺子里只有乌娘一个人在看着,过会你还要去给杜彭治瘾症,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治。
巧姐应该是回去看孩子了,等你从客栈出来,我们再坐马车,去村子里接她。
她每月挣得不少,蓼家估计是想抓着她,以孩子的名义向她讹钱。
她同她前婆婆回去,大概不会出什么安全事故,正好可以让她好好看看婆家人的嘴脸,方便断得更干净一些。”
獒犬他们才走多久?小堂好似日渐成熟了起来。
……
一路弯弯曲曲,走着熟悉的路,进了豆腐庄里,巧姐越是忐忑。
暗暗地搓了几下手,想着自己的娃儿,心都提了起来。
娃们变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她,衣服穿的合不合身,鞋子合不合脚,在家吃的好不好……
越是靠近前夫家,她心里的担心与期待就越重。
时氏在一进入豆腐庄,走路的身板都挺直了,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巧乞丐,一个外人,跑到这来,要是敢
在路上那么凶她,嘴再欠,自己动手打她都没有问题。
距离院门前还有一米多的距离,时氏站住了脚,瞥了她一眼,冷声道:“站在这等着,我叫你你再进来。”
说着,她往前走了几步一回头,看巧姐跟着她往前,她嗯了一声,用眼神警告巧姐。
巧姐,停下了步伐,眼中浮现出警惕。
前婆婆会不会进屋了之后,把门给关上,让她白跑一趟?
蓼老婆子,依旧就有过一回,看她不顺眼,就把她给关在外头,冻了她一夜,第二日凌晨了要做饭了,才开门让她回去做饭。
“再跟着我,别说看我三个大孙子,我让你连根毛你都看不到。”时氏冲她指了指,刨着她。
巧姐瞥到了屋门口,桌子上的板子上,还剩下半多板豆腐没卖完。
她便停下了,目视着前婆婆进了屋。
蓼家豆腐都没有卖完,她就算是进屋,自己也不怕,因为蓼家都是抠门精。
前婆婆一进去,巧姐就听到了屋子传来的孩子的童音,她没听太清楚,于是,她还是步步走向了屋门口。
身子躲在屋外的门旁,探头看向里面。
狗娃在拿着斧头劈柴火!
看她的狗娃,穿着前公公的一件,洗的发白的褂子,巧姐泪出来了。
平常这些活都是应
该她干的,现在她不在了,就抡到她最大的娃干了。
狗娃还那么小,不过才八/九岁,已经拿着斧头很熟练了!
噼啪,斧头一挥,就把木桩给劈开成两半了。
公公蓼树高,坐在房门口,抽着旱烟,神情慵懒,已经在颐养天年了。
只要家中有人干活,他能有好吃的好喝的,家中的的大小事务,他是不闻不问的,管谁干都好。
火娃水娃在围着一个在磨着磨子的女人,她走他们也走。
她的两个孩儿好像挺喜欢跟蓼家新来的女人。
女人穿的花布衫,头上插着一根木簪子,从后面看,看不到她的脸,她的臀倒是挺大。
蓼家还想着生儿子?
“娘,等我们长大了,我们帮你磨磨子。”
“娘,你今早做的饭菜真好吃。”
“娘,你做的豆腐,细嫩/嫩的,很多村民都来买呢?”
火娃劈好柴,也去了磨豆腐那一边,“娘,等会磨好豆腐,我想吃碗豆花……”
巧姐听了一会,双手捂住了嘴,才没有让自己哭喊出声。
心口压抑得让她要裂开了。
她十月怀胎生的娃儿,含辛茹苦地养育,现在怎么叫别人娘了!
她才离开多久?
时氏就放下了东西,从房中走出来了,一眼便发现了在门口偷
看,还泪流满面的巧姐。
一开始,是想羞辱这个女人的,但是现在么,羞辱她做什么?可以让三个大孙子继续暖着她的心,让她一辈子为蓼家做牛做马!
时氏嘿嘿地闷笑,贱东西,看老娘怎么对付你。
她走到了磨子旁,拍了几个娃的头几下,“你们娘亲来了,就在门外,快随奶奶去外头见见。”
巧姐擦了擦眼泪,眼睛仍然红/肿肿的,狗娃火娃水娃被时氏带出来的时候,她嗦了嗦鼻子,对他们笑笑。
“娃。”
几个娃看到娘,眼睛也红红的,但却将唇抿得紧紧的。
倒是时氏催他们,“哑巴了,见到娘都不会叫了,快叫,叫她娘。
叫了好让她带你们吃好的喝好的,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