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铺子门口,发现自己的前婆婆时氏,距离铺子十多米的地方站着,像是在等她!
好巧不巧,时氏也往这看过来了。
看到前面的人,她脸色拉长,像谁欠了她钱一样,并快步地往巧姐这走来。
“死娼妇,不在铺子里干活,去哪荡?天天穿的花枝招展的,又去哪偷人呢!”
时氏一呐喊,迅速地把路上的行人的目光给引到了俩人的身上。
很多人都是认识她的,在铺子门口这样喊叫,万一对铺子造成不好的影响…巧姐面上瞬间浮现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时氏故意有意让她难堪,到她面前,扯高气扬,“马上要过年了,钱呢?”
巧姐忍无可忍了,一转身,往后面走,“你要钱,就别在铺子附近嚷嚷。”
“呵,还了不得了,一个破铺子,在门前说几句怎么了,又不是唱它衰。”时氏嘴巴不依不饶。
巧姐听到自己的孩子天天哭,心里就藏着一团气,时氏现在还在叨叨叨,不由得让她联想起以前被她给欺负的那些事。
她头脑晕晕,已经在爆炸的边缘了,没回头继续先前走着,嘴里好劝道: “那是将军夫人的铺子,威宁将军和知
府大人交好,你要胡说八道,担心知府大人把你抓去蹲大牢。”
时氏回头望了望,没看到从铺子里走出来人,她忐忑的心安下了不少。
拍了拍胸/脯,抓住了巧姐的手臂,拽住了她。
“巧乞丐啊,你才去铺子里多久,能耐长了不小了,都敢恐吓下我了,你走够了没有?”
巧姐停下了,冷着面孔,转身看向了她。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要钱?”
时氏叉着腰,讽刺地壮声道:“呵呵,没当娘才多久,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有三个孩子了?你说要什么钱?
过年了,他们的压岁钱,买衣服买肉买杂货,还有多年的过年钱礼钱!”
“要多少?”
“二两银子。”
巧姐垂眸,“我没那么多银子,上次娃身边,我已经给了你们家将近十两银子去找大夫了,都是借掌柜的,借跟我一起在铺里干活的伙计的。
现在才间隔多久,又来找我要钱,我一个月的工钱都没有二两银子。”
“上次的银子,三个娃,全都看病看去了。反正这次的过年银子,你去借也好,向你们掌柜的支也好,必须给到,反正她对你们伙计出手比较大方。”
说到
银子,巧姐想起了那负心汉蓼四郎,她唇角挪开了一道讥讽,不仅笑自己的痴傻也笑蓼家。
“蓼大娘,那十两银子,是怎么没的,你以为我不知道?蓼四郎又娶了妻了?
我狗娃水娃火娃,天天在家哭鼻子,不知在受你们什么虐/待,你现在来问我要钱?
我给钱给你们,是希望我的孩子能过好,我孩子都过不好,你还指望着我给你钱?”
她在香坊里会认字识字,也读了一些书了,每天都跟不同的客人去交流,说话,天天都在磨练自己。
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巧姐了!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是不会唯唯诺诺地忍让时氏的。
时氏面上一虚,那天起,巧乞丐又再去过豆腐庄,她是怎么知道蓼家的近况的?
“好啊,你这个娼妇,你的意思是你不管你生的那几个娃了?”
“我改日去看他们。”
“呵呵,”时氏知道,还能拿孙子来拿捏她,话语底气又硬/了起来,“你想都不要想,要么给钱赡养你娃儿,要么你就别去见,一辈子都别去见!”
巧姐的眼泪被逼了出来了,她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惹着了蓼家。
嫁过来,她侍候公婆侍候丈
夫,贤妻良母好儿媳她都做得,自认为对得起自己了。
为什么,蓼家还要难为她?
被蓼家休了之后,娃生病了,蓼家家里没钱了,时氏过来冲她要。
她不给他们家钱,连去看一眼孩子都看不到?
“还哭上了,这就是你的命,是你的命苦,别觉得委屈,要不是我儿娶了你,你一家不说饿死,也说不定全都去当乞丐去了。
我们蓼家对于你,可有行救之恩。”
看着围观得人越来越多了,时氏从巧姐的手里,将她提着的两提糕点给提到了手里,想拿钱赶紧走了。
她对巧姐伸长了手,“快把钱拿出来,有多少钱给多少钱,我三个孙儿还等着今年过个好年!”
“这怎么了,她不是香坊中的伙计吗?”
“老的问少的要钱,她们都吵了一路了,还吵得特别凶。”
“左娘香坊的伙计都挺温柔的啊,怎么有那么凶的?定是这个老太婆,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瞧把人给气哭了。”
“林掌柜的可是威宁将军的夫人,这老太婆,连官夫人的属下都敢欺负啊?”
时氏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