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从空中“唰”的落了下来,佐岛岳本惊讶的看着出现在玻璃金字塔内部的毛利小五郎一行人。
几乎是同时,笼罩在外面的帷幔,也被人扯了下来,阳光突兀的进入刚才还昏暗的建筑,佐岛岳本不得不眯起眼睛,抬起手,挡住这份刺眼的亮光。
这时他才看清,从空中飘落的,实际上就是一块工地上用的普通纱布,实际上没有什么遮挡作用,只是作为一种安全措施存在。
刚才他没看见,纯粹是因为从亮的地方进入暗的地方,眼睛还没适应,而那些人又故意站在离门口最远的位置,他一进门视线就被地上的钥匙吸引,根本没来得及注意其他。
这才被这个粗略的把戏糊弄了过去。
佐岛岳本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想为自己狡辩,但是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断断续续的解析,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就是在脑海中不停的重复,不是说他们都去确认新证据了么,怎么会都在这里……
“佐岛先生,”毛利小五郎就像猜到了他心中在想什么一样,“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我们都在这里?”
“其实佐岛先生,你应该明确的知道原因才对,”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和刚才没有任何不同,可是这次佐岛岳本却觉得分外讽刺,“没有人会比作为凶手的你更清楚,游客大厅里根本没有任何能够称为证据的东西留下。”
“你听到那边有证据出现,估计在心里祈祷警方找错方向,又或者是,出现了对你而言最好的结果,昨天晚上不止你一个人想要杀掉坂木妻大三,所以在你离开后又有人进入了玻璃金字塔,还一不小心遗留下了证据。”
“你知道警方的调查,现在已经到了尾声,出于某种侥幸心理,”毛利小五郎停顿了一下,“不,应该说是听到这个消息时,你已经处于不得不相信的状态了。”
“你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处理掉威胁最大的证据。”
“只要没有这个证据,警方肯定怀疑不到你的头上。”毛利小五郎大声道,“佐岛先生,你是这么想的吧?!”
“真可惜,”毛利小五郎头都没抬,配合着他重归平静的话语,看起来对于佐岛岳本会做出如此愚蠢的选择,毫无意外,“正是你想要摆脱嫌疑的行为,为自己钉上了棺材上的最后一根钉子!”
毛利小五郎加重了语气,严词厉色的质问道,“杀人凶手佐岛岳本!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面对这一套带着巨大冲击力的连击,佐岛岳本抖了又抖,差点直接跪到地上,不过他能做到这个位置上也是有些真本事,硬是在最后一刻控制住了自己,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
“不是我……”第一句话一旦说出口,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佐岛岳本很快找回了自己的节奏,“我不是凶手,毛利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毛利小五郎啼笑皆非地说道,“看来你确实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可不是毛利警官。”
“毛利侦探,不,毛利先生
,”佐岛岳本镇定的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而已,这种时候被吓坏,说错了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不,佐岛先生实在是太过谦虚了,”目暮警官往前走了一步,佐岛岳本克制住自己后退的冲动,“我和普通市民打过很多交道,普通市民可没办法,像佐岛先生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毛利小五郎:“既然佐岛先生还抱有一丝希望,那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我们早就掌握了你是凶手的证据,引你过来,只不过是进行最后的确认而已。”
“毛利先生,我真的和这起案件没有关系!昨天晚上我是和深谷还有织田一起走的!”佐岛岳本慌乱的为自己解释,“他们都能为我作证!坂木在我们走之前就走了!”
“晚上我一直待在家里,今天早上才出门,我根本就没机会去杀他呀!”佐岛岳本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委屈。
毛利小五郎不为所动,“是的,你昨天晚上确实一直待在家里,但这并不代表你没有机会杀他。”
他毫无停顿的继续说道,“昨天晚上织田和深谷都看到死者的车被人开走,但是他们两个从头到尾都没看见死者本人!”
“而那个时间段,你恰巧借口找东西离开,也就是说你完全有可能自己开走了死者的车,营造出死者那时候还活着的假象!”
“从他们所在的车子面前经过的时候,你还刻意打开了双闪,看起来像是在和同事打招呼,实际上是为了确保他们不会看见你的脸!”毛利小五郎从容的说道。
“毛利先生,你这么说也太强行了吧,”佐岛岳本面色苍白,但还是坚持说道,“按照你这个说法,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啊!”
毛利小五郎知道,自己此时已经占据了主导,不慌不忙地说道,“佐岛先生,不必这么急着反驳,你可以先听我说完。”
“确实,如果按照这个理论,谁都可以完成这个计谋,”毛利小五郎话音一转,“但是你们来的时间不巧,滑雪场里的游客基本都已经离开,只剩下寥寥几人。”
“假设这时候坂木先生碰到了认识的人,他没可能当做没看见,一定会上去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