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仆一齐动作,为胡静书开辟了一个通道,使她得以窥见圈中情景。
胡静书见毛翼飞仪表不凡,心里就没来由地震颤了一下。
这个登喜阔佬,长得还颇对老娘口味哩。
毛翼飞也察觉了胡静书等人的涌入,随手指着一张空位,说:“来了贵客呀,请坐。”
胡静书就坐了下来,指着桌面上的金器道:“这些金器都是你的?”
“是的。一点点家当,拿出来丢丑了。”毛翼飞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胡静书。
只觉这女人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还自带威仪,显出几分富贵之气。
胡静书拈起一只金马看了看,说:“这只金马,充其量也就是三只金元宝的体量,虚有其表罢了。”
旁边的一个男子立刻反驳道:“你却是不识货的。这只金马做工考究,栩栩如生,岂非制作元宝的粗糙工艺可比?”
胡静书的脸微微一红,嘴上不依不挠的,“我倒也没瞧出什么名堂来。”
男子伸手指着金马的尾巴,说:“你看这马尾,世间有这等精细的模具,能够铸造出这么逼真的马尾么?”
胡静书说:“再逼真也不过是二两黄金而已。”
男子不服气了,说:“你口气这般托大,好像你家金子很足一般。”
胡静书正等着这句话呢,说:“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金子。”
毛翼飞也来了兴趣,问道:“你家有多少黄金?”
胡静书轻蔑地扫了一眼桌面上的金器,傲然道:“不是我夸海口,这一桌子金器,当不得我家库存的一点零头。”
毛翼飞也较上劲了,说:“嘴上说的都是虚的,眼见才为实啊。”
胡静书说:“这有何难,你们随我去我家里看看,我搬些金器出来,怕要亮花你们的眼睛!”
“呵……我就是喜欢口气大的。”毛翼飞精神抖擞。
胡静书笑道:“小伙子,你不识深浅,须知人外有人啊。”
毛翼飞倨傲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我更嚣张的,你算是第一个。”
“呵呵呵……你是真想见识我的实力吗?”
“当然。”毛翼飞面向众人,“大家以为呢?你们想不想见识一下这位富婆的财富呢?”
众人立刻大呼起来。
“一定要看看!”
“巾帼不让须眉,我们洪爵的女富豪盖世无双!”
“让登喜大老板也见识一下我们洪爵富婆的豪气!”
胡静书却是骑虎难下了,事已至此,她只得心一横,说:“要看我的黄金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毛翼飞问:“什么条件?”
胡静书说:“如果我的黄金果真比你的多,你就配给我为夫!”
众人大笑起来,没想到胡静书还有这一出。
毛翼飞不慌不忙,说:“你有几个老公?”
胡静书柳眉一扬,“不多,才四个,加你正好五壮士。”
毛翼飞嘿嘿一笑,“但若是你输了,便如何处置?”
胡静书瞪大了眼睛,“我输?你不就是这点货吗?如何算我输?”
毛翼飞拍着胸口道:“我是登喜人,既然来到了洪爵,就要替祖国争光。这里的一点金器,于我的家当而言只是皮毛,若你要与我比试,那咱们不妨拿出全部的实力来拼一拼。”
胡静书有点心虚,因为她看到了毛翼飞眼底无穷的自信。
但自尊心和虚荣心作祟,使她坚持强硬,“那好,咱们就比一比,只要你能够搬来足够多的金器,比我的多,我就认输。”
“输了便如何?”毛翼飞问道。
“你要如何?”
“你陪我一宿便可。”
胡静书的脸唰地红透了,一时不敢表态。
而好事者正是巴不得看一出好戏,一齐火上添油,嚷着要胡静书接镖。
胡静书忽然一拍桌子,喝道:“从来只有男人陪我,岂有我陪男人的道理!”
毛翼飞说:“反正我就是这个条件,应不应战随便你。”
旁边的男性一齐为毛翼飞呐喊助威,要胡静书应战。
这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财力比试了,而是意识形态的比拼。
洪爵的男性的男权意识被毛翼飞无意间诱发了,他们联合起来对抗以胡静书为代表的女权。
就连掌柜都忍不住小跑过来,帮毛翼飞说话:“他输了要陪你一世,你输了只要陪他一晚,天下哪有这样不对等的买卖!莫非你是胆怯心虚了吗?你就认定自己会输?”
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居然也选择了毛翼飞这边的阵营,说:“要是我就应战了,这么玉树临风的男人能够一生一世地陪在身边,那可真是幸福极了呀。”
胡静书感受到压力了,有姑娘为毛翼飞发声,无异是己方阵营出现了杂音。
毛翼飞打的却是另一番主意,万一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