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过后,土地上冒出了许多新建的房屋,还有几间鸡舍和鸭舍。
在房屋的后头,开垦了菜地,虽然还未冒出新芽,但是距离破土的时间也不远了。
王开槐得到了一间小房子,独门独户。
他找小四抱来了一只小狗做伴,给它取名叫“汪汪”。
汪汪的毛色是黝黑的,躯体是娇小而柔软的。
王开槐不承担集体中任何具体的事务,日常无所事事,不是在屋子里闭门修炼、参悟技艺,就是带着汪汪在外边玩耍。
开餐的时候,王小果会把王开槐的饭食和狗粮悉数送上门。
马魁所忧心的征兵事件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所有人在安居乐业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
王开槐在户外的走动当中,也跟几个本地人有过接触。
平心而论,这些叉叉人与登喜人区别不大。
至少在没有利害冲突的基础上,大家是能够和平共处的。
这天上午,马魁和小四叩开了王开槐的屋门。
“开槐,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马魁说。
“啥事?”
“那些库银……我们想熔炼一下库银,不知你有没有办法?”
“哦,小事一桩,我跟你们去吧。”
王开槐带上汪汪出了门,跟马魁和小四来到一间小屋前。
马魁喊守门的一个手下开了门,对王开槐道:“请进。”
王开槐把汪汪抱在手上,与马魁和小四一起进了屋。
马魁指着装有库银的箱子道:“要不要我喊人来把银子倒出来?”
王开槐看了看堆在屋角的钱箱,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能够搞定。”
他把汪汪放到地上,然后使出神通,用双掌控住钱箱,让箱子全部悬浮起来。
接着,他转动手掌,箱子便集体转向,箱盖朝下。
小四道:“等等,还没开锁。”
“不用了!”王开槐单手往下一拉,箱盖全开了,库银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
汪汪跳来跳去,显得极为兴奋,不时好奇地用脚爪去拨弄白银。
王开槐又把箱子全部翻回到箱口朝上,再一只一只地,整齐码放到了墙角。
他吁了口气,望一眼在钱堆上打滚的汪汪,说:“劳烦你们把狗崽子抱开。”
小四赶忙弯下腰,伸手把汪汪抄到怀中。
王开槐问道:“你们要熔成什么形状?”
马魁兴奋得直搓手,道:“最好是大小相若,只稍作变化,没有字迹即可。”
小四说:“不行。我这里有一个现成的叉叉国流通的银两,看看有没有借鉴的意义。”
小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条状的银块,递给王开槐。
王开槐把玩着银块,“这个最好,与本地货币接轨,不过得费去我不少工夫。再有,要熔化这么多银两必须是在高温条件下。这样吧,你们俩把狗抱出去,在外面等我。”
“高温?”马魁瞪着眼睛。
“快出去,没工夫跟你解释。”王开槐不耐烦地摆手。
马魁和抱着汪汪的小四顺从地立刻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在屋外守候的小四把汪汪放到地上,逗它玩耍。
马魁却是十分焦急,抓耳挠腮的,不时把耳朵贴到屋墙上倾听屋里的动静。
银两相互碰撞的嗒嗒声和银两撞地的啪嗒声密集地响过以后,墙壁的温度陡然升高了。
马魁猝不及防,被烫得跳了起来,捂着耳朵直叫唤。
“怎么了你?”小四讶异道。
“嗨……”马魁苦着脸,“墙壁着火了一般,差点把我的耳朵都烫熟了。”
“嘿嘿嘿……谁让你这么心急火燎的,对王兄弟不放心。”
“我不是对他不放心,我还不是关心吗?万一那些字不能消去,这么一大笔钱不就成了死钱吗?咱们以后如何生活?”
小四道:“其实我想,咱们来了外国,使用登喜的库银又有何妨呢?再说叉叉与登喜交恶,如果这些库银流入市面,官府就算查到了源头,也不会为难我们。大笔的银两流入叉叉,盘活了本地的交易,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马魁说:“你只看到了好的一面。有没有想过坏的一面,就是官府给我们来个黑吃黑,以钱财来历不正当为由,将银两全部没收充公呢?”
小四伸手轻轻抚摩汪汪的后背,片刻后道:“你的担忧也是对的。”
“还有啊,刚才开槐说熔化银子要高温,高温是个啥鸟意思呢?”
小四拨弄着汪汪的一只小耳朵,抬头道:“我以为呢,高温的意思就是要把银子抛到一个高度,再摔下到地上,就有温了。”
马魁扁着嘴想了片刻,说:“你只解释了高字,那温字何解呢?我看呀,高温就是一个辅助熔炼的手段,多半是开槐要发功,把银子变成他想要的模样。”
“切!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