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酒。徐晏温也不想喝,觉得喝酒都要喝饱了,但沈春娴端着水喂他,他就勉强喝了。
这时候就发现沈春娴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上好闻,分辨不出是什么味。
明明以前没有的。
徐晏温费解的撩开她的头发,鼻尖抵在沈春娴的脖子上,轻轻的吸气,沉沉的说:“今天做什么了,有股味道。”
沈春娴便用迷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目光在半空中转来转去,还是不打算告诉他。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每次来月事的时候,身上就会有一种味道,她自己是能闻到的,但旁人一般不能,也有旁人不会和她靠的那么近的缘故。
她不说,徐晏温就专注的在她身上找来找去,眼眸里积压了化不开的疑云,修长的手还极其自然的探到沈春娴的腰间,捏捏她空瘪瘪的香包,并没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到底是什么味道?
他不打算探究了,忽然头痛欲裂,胃里也不太舒服,从来没喝过那么多酒,忘了自己酒量浅。不过,徐晏温坚持要在这里吃一顿晚饭,压下了不适,说:“先摆饭……我有事要告诉你。”
事当然是他今夜不在这里歇的事,且以后也要不再打搅沈春娴睡觉,他想了想,决定今天就和沈春娴提自己三天回来一次的计划,且看看她的反应再说。
希望沈春娴待会千万别表现出来高兴,不然,他今晚真的会气疯。
很快,一直在厨房热着的饭菜重新被摆上来,两人坐在桌子一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摇曳的再度烛光将房间照的明亮起来,空气中流淌着宁静和安定,这是徐家从来过没有的景象。
沈春娴被他说了身上有味道后,就开始束手束脚的,羞涩的怕被他再闻见,但发现这样不好吃饭,就讨厌的瞪了徐晏温一眼。徐晏温敛下眼疑惑,不知道怎么惹了她。
“真有味道吗?”沈春娴悄悄用脚尖点了点他的小腿,她现在担心别人会不会也闻到,如果会的话,沈出娴在月事结束前都不想出门了。
“有。”徐晏温肯定的说。
“是什么样的味?”沈春娴非要知道他的想法。
徐晏温形容不出来,触及到了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沉默了下来。
沈春娴要他再闻闻,他只好放下筷子,顺从沈春娴的想法靠过去,本来是只打算敷衍的,靠近后精神一震,鼻息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热气。
这时候,徐晏温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喝下去的酒翻腾起来,急着推开沈春娴冲到一旁,弓着腰干呕起来,眼中溢满了狼狈的水光。
真不该为了听叔父狗屁的夫妻和睦之道,和他喝了那么多酒的。
他维持的君子姿态在这一刻全都破碎了,想到罪魁祸首叔父,徐晏温脸上甚至闪过了一丝气极的憎恶。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徐晏温急忙回过头来,试图和已经惊呆的沈春娴解释:“阿娴,我不是因为闻你才吐的。”
沈春娴神情黯淡,“……”
太过分了,他真的太过分了,他居然吐了。
沈春娴忍了忍,努力表现的较为平静,其实她心底已经很受伤,“你吐成这样,应该不想吃饭了吧?先去歇一歇吧。”
徐晏温也想去换一件衣服,现在这样他也十分难受,迟疑片刻,答应了:“待会我回来,再同你细说。”
接着他就走了,沈春娴呆呆的看着黑洞洞的门外,她的意思是,既然徐晏温那么难受,就先在这里歇一歇……她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下意识的扯自己的衣裙,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徐晏温太过分了。走上去,砰的关上了房门。
让他滚去书房睡吧,不在这里睡正好,她晚上翻身就有更大的地方了。
沈春娴伤心的闻闻自己身上,倒也没有那么臭吧?
怎么会,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怪味呢?以前半雁她们都没有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