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休书一事,你想都别想!”见月悠然语气坚决,段朗卿放下捂住胸口的手,隐在袖下,双拳紧握起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写下休书的,再说,皇上的赐婚圣旨还在他房间的暗格里放着,就算她月氏今个说破了天,怕也是徒劳一场。
月悠然起身,逼近段朗卿,她听到他说喜欢自己,前世的伤痛,一下子从心底被带了出来,“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啊?我虽然失忆,可我的贴身丫头杏儿,她并没有失忆?嫁进将军府这一年多,你可有对我露过笑脸?可有关心过我的起居?你没有!你讨厌这门带有权力制衡的婚事,皇命不可违,才使得你,不得不应承下来娶了我为妻,这我月悠然没说错吧?”
“怀了身孕的我,你调查都不调查一下,直接叫人把我和杏儿主仆俩赶到了荷园去住,那时的你,可有喜欢我?当我忍着屈辱,含泪要生宝宝时,你可有想到正在与死神搏斗的我?你没有,你统统都没有!你甚至连个稳婆都不给荷园请一个,这样冷血冷情的你,何谈喜欢我一说?”
发现段朗卿被自己质问住的月悠然,心底的怒火更盛了起来,她今个不仅要为她的前身讨个公道,她也要把她前世心底的悲鸣给喊出来,要不然,她月悠然活得岂不太憋屈,“你没话好说了吗?宝宝生下,忍不下被冤枉的月悠然,为了桢洁,她舍弃了与她相依为命的杏儿,及刚生下的孩子,上吊自杀时,你这个为人夫君的大将军,又在何处?你可有请大夫来荷园给她看看?啊?杏儿的哀求一点作用都没有,要不是杏儿,我怕是已经早已到阎王爷那去报道了!”
月悠然的控诉,使得杏儿眼里的泪水,如同泄了闸门的洪水一样,猛流不停,她哽咽的跑到月悠然身边,抱住她的身子,哭着道:“小姐!小姐你别说了!杏儿听着难受……”
“傻瓜哭什么?小姐我没事,没事,不哭了,乖……”月悠然抬手在杏儿的背上轻抚着。1cc2h。
纳兰瑾觉得他现在说什么,都有点往此时怒气正盛的月悠然身上,火上加油,所以,他紧抿嘴巴,脸色郑重的端坐在椅上,周身外露的慵懒邪魅被他尽收了住。
听了月悠然一字一句的指责,段朗卿狭长的凤眸里,痛苦之色,一览无余,“当初的种种,真得是我错了,可现下我是真得喜欢上了你,往后,往后我定不负你!”
安抚好杏儿的月悠然,抬起头,唇边溢出一抹讽刺的笑,“哈!你的喜欢,来的可真够快的,这才几天功夫,你就喜欢上了我?告诉你,这种廉价的喜欢,我月悠然不岔,也不屑要,谁要你给谁去!想来要你这爱的女人,多得是,你后院里不就有现成的五位吗?”
“我,我和她们没什么的,你若是不喜欢她们,我把她们送到庄子上可好?”
段朗卿的祈求,在月悠然眼里那就是个笑话,“那是大将军你自个的事,与我月悠然何干?没什么事,你赶紧写休书,我这一大早过来,都有些乏累了,还要赶回荷园休息去,!”
“咱们这是皇上指婚,休书你想都不用想!”段朗卿虽是喜欢月悠然至深,但是作为在古代男权之上,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一介大将军,他也有他的骄傲,他的一再屈尊请求,换来的是月悠然句句针扎似得拒绝,他能不来火气吗?因此,他脸色变得暗沉,对月悠然冷声道:“若是我说,我喜欢了你近二十年,你怕是会当一场笑话听过,但这是事实,五岁那年,我因从假山上不慎摔下,撞到了后脑,待清醒后,每夜的梦里,都会梦见你,虽看不清你的真实模样,但是你的眸子,却隐在了我的脑中,这次从边关回来,为的也是你,你说,我能允你,就这样从我身边逃离吗?”
“所以,你还是收回你那不该有的心思为好,这一辈子,甚至是以后的生生世世,就算是禁锢,我段朗卿也要把你禁锢在身边!”
“休书,你真得不给吗?”月悠然语气轻缓的问道。
“没有!”给与不给,段朗卿都懒得转着弯子对月悠然说,脱口道出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姐要休书!你个沙猪,到底是给不给?”月悠然怒了,刚才轻缓的说话语气,瞬间消失,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段朗卿的面门,吼道。
想不到沙猪还真是婴儿穿,怕是因为老巫婆难产,导致他在娘胎里缺氧,一出生,忘了前世的记忆,而在五岁时,误打误撞,虽是记忆恢复了点,可却是参差不全,这要是让他把前世所有的事情都想起,她月悠然怕是一辈子,也别想离开他的身边了?月悠然在心里猜想着。
他的霸道,强势,她在前世已经领教够了!今世,那霸道,强势的气魄,在他身上,不仅有增无减,就那双深邃如碧潭的凤眸,看着也让人有几分森寒起来,这样高深莫测的他,她月悠然更该与他离得远远的,免得真到了哪天,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冷着脸的段朗卿和郑重看着他们二人的纳兰瑾,都被月悠然此时的怒吼之势,吓得不浅。
“落落,你怎么能……”看向月悠然的段朗卿,脸色冰寒,嘴里未说完的话,却变得柔和了几分,他实在不敢相信,洒脱随意,娴雅端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