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悠然妩媚一笑,潇洒自如的进了段朗卿的书房。
段朗卿和纳兰瑾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甚是无可奈何,与这般随意的女子说话,他们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坐吧!”段朗卿伸手请月悠然在椅上坐,见其没有就坐的意思,接着道:“有什么事,你坐下慢慢说与我听。”她定是有事找自己,要不然,她也不会一大早就到他的园子里来,这可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园子,看来她已经有点慢慢的接受他段朗卿了!段朗卿有些欣喜的想着,等他一会听到月悠然说的话,那欣喜的心就如同正在燃烧的火焰,瞬间被一桶冷水,给泼灭了掉。
“不用,我几句话的功夫,站着就好。”月悠然摆着手回道,一双泛水的桃花眸,在段朗卿的书房里打量了一圈,这喜欢看书的毛病,还真是与前世时一模一样,忘了记忆,也没把自个这个爱好给忘掉,够执着!
被月悠然拒绝,段朗卿已经习以为常,而那边坐在椅上的纳兰瑾,此时却做起一位好听众来,只见他随意的斜靠在椅上,一双与月悠然一样的桃花眸子,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勾着性感的薄唇,一句言语也没有。
“你这儿书还是蛮多,都看过了?”月悠然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线装书,翻了翻。
“回府闲来无事,看看罢了!”段朗卿是月悠然问一句,他答一句,跟在月悠然的身后,月悠然停,他也停,月悠然走,他也走,看得书房门口侍立着的杏儿,捂着嘴肩膀不停的抖动着。
把手放回书架的月悠然,来到窗前,朝窗外四周扫了下,刚才她与杏儿跟在小厮身后,向段朗卿书房走,也没顾上看看段朗卿落园内的布置,现下看看,倒还不错,从园子门口,到这书房及正堂的道上,两边皆是种满了错落有致的竹子,甚至可以说,这整个落园,都被竹子环绕着,翠绿的竹叶生长的极其茂盛,给小道遮掩了一片阴凉,即便正午日头再晒,这落园里怕也是凉爽惬意得很,有权有钱就是好,不仅有舒适的大宅子住,而且还有奴仆环绕伺候着,月悠然在心里颇有些艳羡的撇了撇嘴。
把落园环顾了一圈的月悠然,转过身,看向与自己仅有两步之遥的段朗卿,“我今个来,是想向你讨样东西!”
“落落你说,只要我这有的,你随便拿!”不知月悠然接下来要说什么的段朗卿,欣然应允道。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月悠然走到距书桌稍远处的椅上坐下,表情淡然的道:“我既已下堂,还请你把休书给我!”她才不会傻不啦叽直接说,‘把休书给我,放我月悠然离开你这这深宅大院?’
以这人目前对她的执着,他定会派更多的属下,守住荷园,让她逃不出去。
“下堂?休书?”段朗卿的脑中犹如被雷击中一般,刚才心下的欣喜,犹被一桶透凉的冷水,给泼了下去。
她竟然说他让她下了堂?还要他给她休书?这,这从何说起?
“落落,卿并没有让你下堂?至于休书,没有!”段朗卿用手按住自己霎时间变得心痛的胸口,声音有些颤抖的对月悠然说着。
月悠然说出的话,让纳兰瑾也惊讶的目瞪口呆,这月氏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吗?女人一旦被夫家休弃,该如何在这世上再存活下去,光是那些唾沫星子,就足以把人淹死,听卿说她那老狐狸父亲,早已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而且把她的名姓,从族谱中也剔除了去,成了被休弃的下堂妇后,她的日子,他纳兰瑾还真得不敢望下去想?
她的嫡母,兄姐,生活过得也不甚如意,对她,怕是有帮扶之心,却力不足矣!
“嫂夫人,这事真得不能当儿戏!你还是想清楚的好!”纳兰瑾见月悠然用一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眸,脸色郑重的望着好友段朗卿,便出言劝道。
月悠然心里冷哼一声,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果不其然,他以为他今个矢口否认,她月悠然就拿他没法子了吗?
悠进进然话,好看的小说:。“我以什么原因住进荷园,想来你比我清楚明白的多?这样,你还说我月悠然没有被你下堂吗?我的孩子,你认与不认,无所谓,他有我这个娘亲就好!休书,那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你说,我月悠然说的对吗?”
杏儿望着自家小姐,对其说出的话语,并未见太多的惊讶,在她知道她家小姐要来落园找将军的时候,她就知道,今个必是有事情要发生,想不到会是小姐向将军讨要休书的事;也是,小姐不是对她说过,她们这几天就要离开这大笼子了么,这要是没有休书,直接离去,小姐她岂不是成了逃妻,而且还是个忤逆了皇上旨意的逃妻?
“当初的事,是卿不对,可是卿已经向你认错了!”段朗卿语气有些祈求死的,对月悠然说着。
“做过的事,泼出去的水,你觉得还能让它恢复如初吗?”月悠然挑眉冷清的看向段朗卿。
段朗卿被问住了,覆水难收之理,他一堂堂的大将军,又岂能不知道?可是,他喜欢她,是那种喜欢到骨子里的喜欢,难道她就没有感觉到吗?“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