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的亲信似乎确定拓跋尘渊已走。突然站了起來。朝慕倾倾走过去。
“你干什么。。”慕倾倾惊恐地看着他。喂。他、他他他……他想干什么。。
不怪她乱想。此时她已成了惊弓之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面临各种危险。所以自然对任何风吹草动都恐惧万分。
“倾倾。”他突然道。
太诡异了……拓跋尘渊的亲信这么亲昵地唤她“倾倾”做什么。慕倾倾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终于鼓起勇气望向这人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想干嘛。
出乎意料的。他的眼睛带着善意。柔和而温暖。
正在慕倾倾奇怪之时。已经听到他说:“倾倾。我是宋如纪。”
宋如纪。。慕倾倾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容貌、声音统统不像。叫她如何相信。。
他到底有何阴谋。
眼前所谓的“宋如纪”皱了皱眉。似乎在害怕拓跋尘渊突然返还。便压低了声音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先跟我走。离开这里。”
慕倾倾脑中思虑片刻。与其等在这里。待第二日成为威胁拓跋元羿的砝码。不如跟了眼前这人走。现在与拓跋元羿对立的只有拓跋尘渊。不会有第三方要靠她威胁元羿。即便眼前这人图谋不轨。也使她避开了成为棋子的命运。而且。出了军营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她要逃脱的可能性也大一些。
“嗯。”慕倾倾点头。“怎么出去。”
“跟我來。”这人走出去。慕倾倾也连忙跟上。
掀开帘子。他对侍卫道:“大皇子让我待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带人质去大公主的营帐。”
因为他是拓跋尘渊的亲信。沒有人怀疑他。侍卫自然而然地放了他们两个。
慕倾倾紧张得手心冒汗。但脸上却未透露分毫。仍旧淡定地低着头。跟着这人走。
那人原本是带着慕倾倾往拓跋尘渊的营帐方向走的。可走着走着。他突然慢了一脚。慕倾倾不妨。一下子撞了上去。撞到了他的背脊。那人连忙一手揽住了她的腰。示意她不要叫喊。侧身一个飞跃。跃入了一片草丛。
慕倾倾咬紧牙关。任他带着自己在草丛中穿梭。看他的样子。果真能将自己带出这拓跋尘渊的军营。
过了不久。那人果真将她带出了军营。又连续跑了很久。才停下來。
一停下來。慕倾倾便厉声道:“放下我。”
那人便将她放下。慕倾倾皱着眉头问道:“现在你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吧。。还有。你到底有何目的。”
“倾倾。我的确是宋如纪。”那人很无奈地笑了笑。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來。竟是一辆马车过來了。而驾马的人。却是拓跋元羿。
“元羿。”慕倾倾眼睛一亮。猛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去“宋如纪”。迟疑道。“你真的是宋如纪。”
“你觉得呢。”拓跋元羿笑了笑。却似乎压抑了万千情绪。跃下马车。对他们两个道。“快上马车。此地不宜久留。他们肯定一会儿就追上來了。”
不再迟疑。慕倾倾与宋如纪一道上了马。仍旧由拓跋元羿驾马。宋如纪与她一起坐在马车内。
直到马车疾驰。慕倾倾才安下心來。问起來龙去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别人的模样。”
宋如纪淡淡一笑:“你还记得隐修么。”
“当然记得。”她又沒失忆。
“他曾经给了你一袋蛊丸。你当时瞧着沒什么用。回到煌都之后。便让我保管了。你可还记得。”
“你是说……”慕倾倾隐隐明白了什么。
“那里面有一种蛊丸。叫‘改容蛊’。我便是吃了改容蛊。才改变容貌和声音。潜入了拓跋尘渊的军营。并将他的亲信打晕了。还用药迷晕了拓跋子沁。这才伪装成他的亲信。來救你出來。”
原來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