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倾浑身一震。顿时身子紧绷。竟是在他的束缚和自己的心理压力之下。丝丝动弹不得。
“拓跋尘渊。你若敢碰我。他日我一定让你后悔。”慕倾倾咬牙切齿地威胁他。纵然知道自己这句话起不到任何作用。但现在她已经沒了任何办法。
拓跋尘渊笑她不自量力:“这时候还在对我放狠话。当真太天真。还是说。拓跋元羿就是因为你的天真。才会喜欢你。”还不等她回答。便自顾自又回答自己:“是了。像他那么天真的人。是比较喜欢同类。”
“他不是天真。他只是比较仁善。”慕倾倾忍不住反驳。
其实她看得出來。拓跋元羿并不是非要置拓跋尘渊于死地。只是情势已然如此。他也改变不了。如果拓跋尘渊不与他争这王位。拓跋元羿绝不会伤他性命。可是反过來的话。拓跋尘渊却一定会斩草除根吧。
这也就是为什么拓跋尘渊会说元羿“天真”的原因。
拓跋尘渊不置可否地冷笑:“仁善。我看也未必。我今日身上带的一身伤。都是他和宋如纪给的。”
“你不也给过他们伤。。”慕倾倾哼了一声。
“算了。跟你争这些口舌做什么。”拓跋尘渊说了一声。手便挑起了慕倾倾的腰带。轻轻一拉。便扯掉了束缚。
慕倾倾只觉腰上一松。衣衫向两边轻轻敞开。
里面只有一件内衫和肚.兜了。慕倾倾皱眉。咬牙不语。此时若流露出软弱。只会让拓跋尘渊看了笑话。
“唔。看样子你很享受。也很期待。”拓跋尘渊知道她心里所想。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成心惹毛她。
慕倾倾再忍不住。回嘴反击:“你身上脏兮兮的。混着血液和泥土。难闻得要命。我怎么会享受。你当我是疯子啊。还是说。你自己是疯子。便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疯子。”
拓跋尘渊脸上本还挂着得意的笑。此时再笑不下去。凝了起來。盯着她恶狠狠道:“你嫌我臭。”
“又、臭、又、脏。”慕倾倾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好、好、好。”拓跋尘渊突然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声音陡然冷了下來。“我脏。你冰清玉洁。那么。我就让你陪我一起脏。”
慕倾倾知道躲不过了。此时她很想放声大哭。很想失声尖叫。可这些都沒用。沒用。挽救不了自己。只能徒增拓跋尘渊对自己的嘲笑。
她只有咬牙不语。也许能给自己捡回一点尊严。
心里闪过万万千千的过去记忆的片段。有跟宋池的。有跟如今的宋如纪的。有跟拓跋兄妹的……本來是一起涌现的。最后旁人的画面越來越少。全部都变成了宋如纪。
全部全部都是他。
慕倾倾一怔。
都说在绝境之中才能最明白心中所想所爱。难道……她真的还沒有忘掉宋如纪。难道。她真的还喜欢宋如纪。
可是。就算这样又有什么用。自己将要被拓跋尘渊……作为一个对爱情完美主义者。她以后。再也不可能允许自己。与宋如纪在一起了吧。
眼角还是不可抑制地滑下一滴泪。拓跋尘渊更为得意。伸手便扯下了她的内衫。纯白色的肚.兜映入他的眸子。白色之下的风景更让他心驰神往。
正在他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营帐之外。突然传來焦急的声音:“大皇子。大公主突然晕倒了。”
那声音慕倾倾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拓跋尘渊的亲信。反正是个跑龙套的。不过眼下却解了慕倾倾之围。拓跋尘渊和拓跋子沁虽然十分歹毒狠厉。但有一点慕倾倾不得不承认。就是他们两个的亲情也十分深厚。就如同拓跋元羿与拓跋绯云两兄妹。大抵是因为他们四个的母妃都早亡。而习惯了与嫡亲的兄弟姐妹扶持成长的日子。
所以。就算不知道拓跋子沁先前出去还好好的。这番怎么又突然晕倒了。慕倾倾还是可以肯定。拓跋尘渊一定会立刻跑去看。她暂时安全了。
果然。拓跋尘渊陡然直起身子。朝慕倾倾冷冷看了一眼。便赶忙朝帘帐外面去了。
慕倾倾松了一口气。却听到拓跋尘渊在营帐外面吩咐他的亲信:“给我好好看着她。”慕倾倾苦笑。还怕她逃了么。她就是想逃。也得看看客观条件允不允许啊……
下一秒。拓跋尘渊的亲信掀开帘子走了进來。慕倾倾赶紧收拾整理了身上的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衫。理了理松开的头发。也不说话。兀自靠在一旁。静静孤坐。
现下拓跋元羿和宋如纪应该都知道她被抓了。如今是深夜。两军不可能对垒。只有等到明日一早。拓跋尘渊就会将她送去作为人质。也许还会挂在逞强上……慕倾倾一想到那场景。便打了个哆嗦。
再有不到三个时辰就天亮了。只有这段时间。拓跋元羿他们救她。或者是她逃出去。不然……
可是。外面军营全部都是拓跋尘渊的人。眼前还有他的亲信守着。要逃出去谈何容易。他们要进來。想必也困难。
慕倾倾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口气还沒叹完。一直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