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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就完了,
一定是方才拓跋尘渊的人潜进來,放了火,
慕倾倾一怔之下,赶紧回过神來,匆匆往那边跑去,赶过去时,已经有人与放火之人打斗在了一起,那些放火之人穿着世子军的衣服,果真是细作,不过人数不多,只十多个人而已,现下來不及逃脱,被守粮草之人围住,看來是回不去了,
一时着急,慕倾倾也就忘了自己不会武功,看到一放火者准备逃跑,猛地上前将他拽了回來,那人怒极,便兜头一掌,正好打在慕倾倾肩上,打得她全身似乎都散了架,
好痛……慕倾倾痛极,也与他厮打起來,抓咬踢挣齐上阵,
那人被她在手臂上咬了一口,登时吃痛,猛地便甩开她,,
慕倾倾被狠劲儿一甩,哪里还站得稳,直直地往后倒去,她的瞳孔猛然收缩,见那人一眼戾气,似乎在与她做永生的告别,又感到背部灼热感大盛,突然明白过來,,后面便是烧着了的草垛,
完了……她就等着烧成焦炭吧,
慕倾倾吓得连叫“救命”都忘了,只缓缓闭上了眼睛,做着自己被烧死了,也许便回到现代的美梦,
下一秒,预想中被烧焦的滋味并沒有出现,慕倾倾猛然睁眼,看到自己正被宋如纪抱着一带,旋身离开了火海,
心里顿时安心下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处于什么境况,只要有宋如纪在,她就不会害怕,
可是……慕倾倾蓦地睁大了眼睛,宋如纪揽着她从火圈里走出,他将火苗完全与她隔绝了,那么他呢,
,,他是不是用自己的身体,却隔挡了火苗,
果然,细细一闻,便有肌肤被烧焦的味道窜入慕倾倾的鼻腔中,
一沾地,慕倾倾便扯着宋如纪道:“你怎么样了,,”急急地要去看他的后背,顿时大惊,已经烧起來了,
好在此时有人拿着桶子來灭粮草之火,见状赶紧将那一桶水倒向了宋如纪,将他后背的火苗扑灭,
被烧成这样,那得有多疼……慕倾倾鼻子一酸:“让我看看,”
宋如纪倒退一步,不让她去看,嘴里笑着:“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慕倾倾终是忍不住落下泪來,朝他大叫:“宋如纪,你快给我看看,”
宋如纪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我真的沒事,并沒有伤太重,”她居然会为他哭,宋如纪胸腔里暖成一片,突然仓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给我看看……”慕倾倾大颗大颗地落着眼泪,一定要亲眼看看,他伤成了什么样,
宋如纪拗不过她,只能转过身,背上已经烧得看不清是衣服还是皮肉了,慕倾倾一窒,眼泪旋即落得更厉害,
混蛋……笨蛋……傻蛋……猪,
“快点,快去找军医给你看看,”慕倾倾拉着他往军医营帐的方向走去,此时她心里沒有粮草被烧,沒有战争情况,沒有天下谁主沉浮,只有他背上的伤,
宋如纪被动地跟着她走,这些天來,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也许这伤……伤得值得,
直到他们走出视线,拓跋元羿才收回目光,手掌紧紧握成了拳头,冒出了青筋,心里一片酸涩,
终究还是……放不下她么,
慕倾倾,我总是比他迟一步,无论是相遇,还是相知,或是相救,
经过一夜,总算将粮草库的火势扑灭了,还好发现及时,只烧了十堆粮草,剩下的勉强好够用,
而宋如纪的伤才是真正要命,背上起了无数个脓疱,看起來触目惊心,慕倾倾每看到一回,便忍不住想要落泪,宋如纪自然不舍得她落泪,总是不让她看,但慕倾倾的性子执拗得很,她说宋如纪既是为她而伤,她便要照顾到底,因此日日换药也是自己來,
宋如纪沒有拒绝,他想起了几天之前,慕倾倾为拓跋元羿换药,他那时那么难过,亦那么羡慕,
现在,他也想让慕倾倾为他换一次药,权当满足了自己的死心,
当然,如果她换药的时候不哭的话,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