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绯云。是你害死了父王对不对。。”拓跋尘渊眉间一皱。突然劈手指向绯云。
绯云一愣。陡然反应过來。拓跋尘渊竟然要诬陷她。亏他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拓跋尘渊。你胡说什么。。证据呢。。”绯云气得发抖。厉声反问。
“证据。”拓跋尘渊冷笑。“你方才迟迟不让我们进來。这不是证据。恐怕你害死了父王。不敢让我们进來罢。”
拓跋子沁也一昂首。方才隐隐透出的悲痛已然不见。眸中只是无尽的狠厉:“拓跋绯云。枉父王视你如掌上明珠。你竟……这般等不及了么。。”
“拿不出证据。你们便是如疯.狗般狂吠也沒用。本世子绝不会让你们中伤绯云。”拓跋元羿将绯云拉至身后。冷声道。
这下是真的撕破脸皮了。两方一触即发。但此时这种情况。谁也不好先动手。若是拓跋尘渊一方先动手。则沒有充足证据表明绯云害死了西煌王。容易落人口舌。若是拓跋元羿一方先动手。则更沒了道理。
一时僵持不下。宋如纪陡然出声道:“大皇子。你如何便认定。是绯云公主害了西煌王。凡事讲求证据。你无凭无据。便污蔑了绯云公主。西煌王在天之灵。怕都无法安息吧。”
拓跋尘渊与拓跋子沁对视一眼。也有些心虚。毕竟……他们的确拿不出证据。
拓跋子沁却还是支吾了一声。道:“如果父王不是为你所害。你又怎么这般阻拦我们进來。而现在。父王已经冷冰冰躺在这里。自然不能说出真相。你让我们怎么想。元羿、绯云。你们自幼是天之骄子。比我们更高贵。可如今。你们便准备拿身份压我们。将此事彻底揭过吗。。”
这话虽说得委屈万分。却实则咄咄逼人。拓跋元羿眉头一皱。便有要发怒的趋势。
慕倾倾见状。挺身而出。冷声道:“什么叫将此事揭过。本就是西煌王要安歇一会儿。让绯云公主守着门。不让别人探视。而恰巧在这段时间内。西煌王驾崩了。如此而已。不然。大公主的意思。即便沒有任何证据。这也一定便是绯云公主干的。那奴婢是不是也可以妄自猜测。大公主此举。就是为了诬陷绯云公主。。”
“你这贱婢。”拓跋子沁怒。便伸手又要來扇慕倾倾巴掌。却被拓跋元羿一把抓住手腕。
“她是未來的世子妃。你无权伤她。”拓跋元羿冷声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点愣神。
拓跋元羿回身。想将慕倾倾送一边去。派人守起來。这才猛然瞧见。她的脸颊已有被掌掴的痕迹。
“谁干的。。”他怒极。声音带了压抑的狂暴。盯着慕倾倾。紧紧凝视。
慕倾倾兀自不言。拓跋元羿冷笑一声:“我知道了。”回头看向拓跋子沁:“是你对不对。拓跋子沁。从前我敬你好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如今你先是掌掴我的女人。后是污蔑我的妹妹。我拓跋元羿。再容不下你。”
“你想干什么。。”拓跋子沁有些被他发狠的神色吓到。往后退了几步。
拓跋尘渊便赶紧护在她身前。同时示意自己的人往前护卫。
“好了。我沒关系。”慕倾倾轻轻扯了扯拓跋元羿的一角。对他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安置好西煌王。现在你先动手。反倒失了先机。你既是世子。那西煌王的丧事安顿之后。自然便是你登基为王。那时拓跋尘渊若沉不住气。自然会起兵造反。你便有正当理由除去他们。而现在。你要是逞一时之快。先动手的话。天下怎还服你。”
在古代待久了。尤其是最近这么动荡。常常要靠她來做决策。慕倾倾发觉自己也沾染上了一些故人的习性。思考问題更加周密。说话的方式也更像故人了。
拓跋元羿听罢。有些诧异地看向她。他才离开不久。这小女人便成长了这么多。着实让他刮目相看。而且。这丫头说得句句在理。若他刚才真的对拓跋子沁出手了。倒是真给了拓跋尘渊一个完美的借口。
“丫头。你好聪明。”拓跋元羿淡淡一笑。突然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宋如纪本是看着他们这边。注意情况的进展的。此时突然看到拓跋元羿的吻印在慕倾倾的额头上。心口猛然一窒。似乎沒有了呼吸一般。
拓跋元羿松开慕倾倾。将她轻推一把:“去绯云那边。这掌掴之仇我先记下。迟早会为你讨回來。”转头。看向拓跋尘渊与拓跋子沁的目光是冷冷的。口内却道:“方才是我说话重了。望姐姐莫怪。只是你空口无凭地冤枉绯云。却实在说不过去。父王本就病重。想來突然暴毙也是可能的。现下父王尸骨未寒。我们却兀自互相倾轧。是成心让父王走得不安心么。现在。我们应当收起悲痛与争执。先好好安葬了父王才是。”
这一番话下來。拓跋尘渊与拓跋子沁挑不出一句毛病。只能点点头。应了下來。
接下來。便是忙碌的厚葬。
拓跋绯云终于可以大声哭出來。那一日。她扒在西煌王的棺椁上。比任何人哭地都要伤心。
拓跋元羿虽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