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用的力量甚大。慕倾倾都被打懵了。耳蜗鸣鸣作响。
“拓跋子沁。你别太过分。”拓跋绯云将慕倾倾拉到自己身后。厉声喝道。眸子里俱是冷意。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毫不客气地跟拓跋子沁说话。
“算了。”慕倾倾抚了抚火辣辣的脸颊。拉住绯云。轻声道。
她很明白。在这个阶级严密的社会。她只是个丫鬟。拓跋子沁爱怎么打她都沒关系。就算有绯云给她说话又如何。她能打回來么。不能。所以。还不如不要做无谓的争执。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阻止拓跋尘渊两姐弟进入辰昭殿。
慕倾倾站起來。不卑不亢道:“大皇子、大公主。无论如何。西煌王下了命令。奴婢等人誓死恪守。绝不会让你们进去。”
眼眸一扫。四周顿时涌出许多侍卫。
这些侍卫个个武功高强。都是拓跋元羿平叛之前以防不测留下的。只听她和绯云两人的命令。此时蹭蹭蹭地冒出來。如临大敌般地盯着拓跋尘渊和拓跋子沁。
谁知这举动倒教拓跋尘渊反咬了一口。他得了借口。冷笑一声:“好啊。你们居然在辰昭殿门口安插了侍卫。其心可诛。今日。我便要替父王扫除你们这些乱贼。”
说罢。便一扬手。登时四周又涌出许多侍卫。这些侍卫头上都戴了一圈蓝巾。显然是拓跋尘渊的人。他居然也在煌宫安插了人。
慕倾倾一惊。看來拓跋尘渊早已计划好了。而今日。只是契机。他想要的契机而已。
绯云也着了慌。却咬咬唇强迫自己镇定下來。劈手指向拓跋尘渊。倒真有了几分嫡公主的架势:“拓跋尘渊。父王还未驾鹤西去。你就已经如此迫不及待。到底谁是乱臣呵。”
“这些人只是平日保护我们的亲信罢了。这父王久病未愈的。那些个部落都虎视眈眈。身边不带人怎么行。不过方才。确实是尘渊鲁莽了。”拓跋子沁突然温温柔柔地笑。“绯云。你就让我们进去见一见父王。让我们安安心罢。见过了父王。我们便走。你说你固执地阻挡我们。实在让人怀疑……你对父王做了什么。导致父王不能见我们呢。见不到父王。我们难免会担惊受怕。万一父王已有不测。元羿也不在。倒只能由尘渊來执掌大局了。”
拓跋子沁这番话真真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语气那么温柔。意思却那么咄咄逼人:若是拓跋绯云不让他们见西煌王。便代表着西煌王已经被她软禁或是……杀害。若是西煌王真的已死。也只能由皇子拓跋尘渊來接手大局。而不是由公主绯云來。
就仗着拓跋元羿此刻不在。
慕倾倾咬紧了唇。才使得自己平静下來。悄悄握了握绯云的手。已然冰凉入骨。
“大公主此言差矣。绯云公主何时说过不让你们探视西煌王。”慕倾倾嘴角勾了一抹笑。牵动了伤口。虽然锥心般的痛。她却忍下了。笑道。“绯云公主的意思说得明明白白。便是让你们明日再來。西煌王此刻已经睡下。怎好打扰他。你们妄自曲解。胡乱怀疑。就不怕伤了绯云公主的心么。奴婢记得。西煌王最大的愿望。便是兄弟姐妹和和睦睦罢。你们怎能使西煌王失望呢。”
拓跋子沁被她一噎。终于撕下了温柔的面具。有些恼火地盯着她。冷冷道:“你这婢子。还想再挨一巴掌么。”
“大公主您尽管打。”慕倾倾冷笑。伸出自己的半边脸。“奴婢是低贱的婢子。只不过绯云公主喜爱。万分不让别人欺辱我。也只不过赖得世子垂怜。日后要纳我做妃。说到底。还是比不上大公主高贵的。大公主。您尽管打。只是别伤了自己的手才好。”
慕倾倾搬出拓跋元羿和绯云。不是为了免去自己的一巴掌。只是心里窝火咽不下。一定要膈应膈应拓跋子沁才好。她这一辈子。从未被人甩过巴掌。方才拓跋子沁打她。她已经记下了。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所以现在。拓跋子沁就是再打她几巴掌。她也无所谓了。
第一次受过了。便刻骨铭心了。
拓跋子沁。这一巴掌。我慕倾倾定会还回來。
绯云跨步将慕倾倾挡住。神色尽是冷冷:“拓跋子沁。我敬你是我姐姐。所以才百般忍让。你也适可而止罢。”
“适合而止。”一直未曾说话的拓跋尘渊突然狂笑出声。“这句话应该还给你们。拓跋绯云。你们适可而止吧。就因为你们的母亲是王后。所以拓跋元羿从小就被册立为世子。而你则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我和姐姐却只是庶出的皇子和公主。在你们面前。永远低一头。可是。我们不比你们差。绝不比你们差。为什么要遭遇这些不公。。今日。我一定要闯入辰昭殿。问问父王。这是为何。”
话音刚落。拓跋尘渊便一招手。侍卫一涌而上。
沒办法了……这下只能死扛了。慕倾倾也一扬手。同样将己方的人手召了出去。一时间。辰昭殿外打得昏天暗地。
“我们进殿。关住殿门。”慕倾倾赶紧道。
如果留在外面的话。很有可能让拓跋尘渊趁虚而入。他是男人。又有点武功。她们几个女流之辈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