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林和海娥瞪着两双眼睛在灯下坐了一晚上,都没等到安贝妮。给安贝妮打电话,总是关机,开始还以为臭丫头识破了他们的“奸计”生气了,故意不理他们呢,后来,越想越不对,才开始找到Aimee的号码。
“喂?是艾米小姐吗?”海娥抱歉地说,凌晨打电话骚扰人家清梦确实很不礼貌。
“嗯……哪位?”Aimee一边应着,没料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故意使坏,加大了深入的力度,一声轻呼,掩住话筒娇憨地埋怨说,“哎呀,你轻点儿,坏死了!”
女人娇嗔的声音还是传进了海娥的耳朵里,作为一个过来人她自己明白那边所发生着的故事,她有些害臊得想挂断电话,但是想到女儿音讯全无,不由地要硬着头皮继续问,“艾米小姐,我是安贝妮的妈妈,我打电话诓她回家来,可是到现在都没看着人,她的电话又打不通……真怕她出什么事儿了。”
Aimee听着海娥絮絮叨叨地声音,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试图推开粘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想到这男人像狗一样把头埋在她的大腿内侧,舔舐着她的敏感,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短,为了集中注意力跟海娥通话,她突然把腿一蜷,膝盖刚好抵在他的命根子上。
男人顿时捂着他的下面跳下床,漂亮而精致的脸蛋儿恶狠狠地看了足有一分钟,那意思,你现在撂下电话跟我继续战斗我就原谅你。
“对不起,景然,我……我要听一个很重要的电话!”知道自己抬腿那下子不轻,Aimee连忙道歉。
这个男人不是于亚飞,他对她没有什么耐性,作为宏宇影业的现任总经理,标准的型男,她暗恋了他那么久,明知道在他身边有那么多漂亮小姑娘,自己一个半老徐娘攀不上他,所有从不勉强,然而有一回在夜场巧遇了,她以一种成熟女人的风情万种终于俘获了他。最近她却像是吸了毒一样离不开他,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那么卑微地弓着腰,生怕他厌倦了自己一声不响地抽身离开。
像周景然这样的男人绝对会干出这样的事儿,她明知摆脱不了被甩的命运,却越陷越深无力自拔。
周景然不闹了,但是不代表他不生气,跳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趿拉着一只拖鞋直奔客厅,而后是一声重重地摔门声。
Aimee轻轻地咬了咬唇角,很沮丧。
这下全砸了!
“安妈妈,到底怎么回事儿,贝妮回江城了,但是没回家是吗?她没跟我说啊!”
“我不知道!”海娥一听这意思,猜到女儿这是不在宿舍,“她也没跟我说回不回,都怪我谎说她爸爸病了骗她回来,现在就是想跟你确认一下她在不在上海,怎么就关机了呢!”
“安妈妈你别着急,我现在打电话给sam,问问她小薰在不在家?”
“塞姆……塞姆又是谁啊?”海娥敏感地反问道,现在年轻人的名字很怪,她也听不出是男是女来。
“噢,贝妮没跟你说吗?她已经从我这里搬出去住了,sam是我们销售总监楚绍的英文名,是他帮贝妮找的房子。”Aimee并没有觉得这么说有什么问题,“您稍微等一下,我给楚绍打完电话再回给你。”
海娥一时惊得失语了,她太记得楚绍了!
那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离婚男人,听说还带着一个两岁多的儿子,这个不懂事儿的死孩子,竟然真跟他……她想想就一阵头晕,就势往安成林怀里一瘫,“这个死孩子,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安成林一看海娥同志这反应,还以为她找到女儿了,安贝妮说了什么才把她妈妈气成这样,“你闺女说话才来都没个分寸你还不知道,还不怪你,有什么话不直接跟孩子讲,跟赵挺刚合起伙来骗她回来,她不生气才怪呢!”
海娥一把揪住安成林地耳朵,“怎么着?你还怪上我了!你要搞清楚,你的宝贝闺女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安成林挣脱了海娥同志的魔爪,生气地说,“这话说的,贝妮她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她是我闺女,就不是你闺女了!”
海娥伸手指着这炸了毛的老安,再想想那个不懂事儿的小安,“只要我一说她你就急,一说她你就急,要不是从小到大你这么护犊子,她能这样吗,你那个宝贝闺女早就从爱大米那搬出去,跟那个楚绍混了!”
安成林的脸瞬间白了,每一个有女儿的父亲都是一颗玻璃心,只要女儿受一点点委屈,这颗玻璃心都会被刮伤。安成林是个特别细腻的男人,恨不能把安贝妮揉到骨血里的那种爱,他甚至不敢想,把安贝妮嫁出去,他该怎么办?
女儿迟早要出嫁,随着安贝妮的长大,安成林就不断的催眠自己让自己接受这件事,但是,他发誓一定给自己挚爱的宝贝找一个最好的男人,像自己一样宠着她,爱着她。
像楚绍这样的二婚头!
从来都不再他考虑范围之内,任他再精明,再能干,再有钱有势,他也坚决不能让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他给人当后妈,进门就受小东西的欺负。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