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点了点头道:“沒错,我觉得空城计是此时此刻最行之有效的法子,布疑兵之阵,利用察木多的谨慎多疑,拖延时间,好让大军有充足的时间回防,与暗中赶來的凌风阁成员构成里外夹击之势,合围察木多,让他再尝一次败果,”
“嗯,疾风,通令各处凌风阁,乌金令有主夜氏之女夜雨,”洛凌风一边说着一边将乌金令牌郑重的递到了夜雨的面前,
听着洛凌风的话,夜雨一怔,随即了然,接过令牌抿着唇道:“凌,你这是想逼死察木多呀,前番刚输在了云国夜家的女娃儿,如今再败在洛国的夜姓女子手中,你说他还有什么脸继续活着呀,就算腆脸苟活人生,估计也抬不起头再领兵了,”
此时此刻,奔雷与迅火以及疾风与暗雨才真正明白了洛凌风的用意,腹黑储君果然名不虚传,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狠的要人命,不过,那个察木多也的确该死,就凭他攻打着云国还谋算着洛国这一点就该死,
“雨儿,你果然最懂我,”洛凌风抬手轻触着夜雨的发丝,眸中漾着柔柔的笑,
奔雷与迅火低咒一声一脸受伤的飞掠而去,疾风却大着胆子揽上暗雨的肩膀道:“主子,属下也很懂你,”
夜雨唇角含笑的望着疾风与暗雨,真心为他们而高兴,本以为他们修成正果的路还很长,沒想到被奔雷那么一闹反而误打误撞的成了,
“懂我现在该在哪里,”洛凌风挑眉,对于疾风与暗雨能将错就错的走到一起,也很欣慰,以前就算他看得出两人间那点不平常,却也视若未见,未曾想过其他,而今因为有了夜雨,他才会动促成他们的心,
疾风点了点头与暗雨相携着离开了,许多事得要人去安排,单凭奔雷与迅火两人累死也完不成,
所有人都走了,洛凌风才一脸凝重的望着夜雨,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说道:“雨儿,此次要让你受累了,可有一点你必须得给我记住,受累可以,跑腿的事儿就交给迅火去办,他轻功好,还有危险的事儿交给奔雷去做,他懂毒,关键时候抖手一扬,沒有人能留得住他,”
夜雨看着洛凌风郑重其事的脸色,眉头皱了起來,“你要去哪里,”
她了解洛凌风,如果他在这里,这些事他不会假手于她,更不会像交待后事一样絮絮个沒完,
洛凌风一怔,随即笑道:“我就在这里呀,你怎么会这么问,”
夜雨抿了抿唇,抬手抚上他的俊脸,说道:“有些时候,我比你还了解你自己,你如果不是要离开以身涉险的去做什么事儿,守洛都这种事你不会假手于我,更不会……”
夜雨后面的话语沒能说出口便被洛凌风以吻封缄了,吻罢,洛凌风抵着她的鼻尖说道:“雨儿,我可能要离开几天,因为在城外训练的洛都守兵必须要我亲自拿着信物前去才能调动,在我离开返回的这些日子,洛都的安危就交给你了,而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回來后只看得见洛都却看不见你,”
一番话把夜雨说得眼眶湿润了起來,扁了扁,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嗯,我在城在大家在,”
洛凌风的眉头皱了起來,一脸凝肃的说道:“不,我就是怕你会这样所以才不放心,城失了还可以再找回來,你若沒了我去哪里找回來,记住,不论什么时候保命最重要,”
夜雨点了点头,再度哽咽着扑进了他的怀里,脑袋在他的怀里拱呀拱呀,总有一种这次分开了,便会见不到了的伤感在萦绕,
洛凌风眉头紧锁,眸中流转着淡淡的忧伤,心底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在流转,可他却必须要亲自去,这是调动洛都守军的必需条件,
储君加调令,一直以來就是洛国调动洛都守军延用了近百年的规矩,谁都不能破,
倏地,夜雨从洛凌风的怀里抽离开來,背过身去,哑着声音道:“你走吧,快去快回,我等你回來,”
洛凌风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怕成拳,重重的应了一声,便转身飞掠而去,一刻都不敢停留,他怕再多停留一时半刻,便会更加舍不得,
直到身后沒有了半点声响,夜雨才转回身,看着空空的院落,一种萧索之情油然而生,不禁微仰头望着天空朵朵流转的白云,
“叶姑娘,主子他……”直到暗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夜雨才回过神,抬手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角,说道:“沒事儿,我都明白,走吧,我们去成墙上看看,”
暗雨与疾风对视了一眼,谁都沒有说什么,而是紧紧的跟了上去,同时在心中暗下决心,就算身死也要护得夜雨毫发不伤,
疾风与暗雨的心思夜雨不知,却也猜得些许,她知道洛凌风留下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曾几何时,自己弱到走一步都要人跟着,虽说在夜枭中自己是功夫最弱的,却不是最不有战斗力的,因为好的分析能力,往往可以出奇招,一招致胜,
夜雨一边在城墙上走着,一边想着这个空城计该如何來唱,既要让他们知道城中无人,还要让他们觉得所谓的城中无人其实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