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正殿里面的可是主子跟叶姑娘,你这么嚷嚷,到底是想死呀还是不想活,”这一刻,迅火恨不得毒哑奔雷,可奈何奔雷是用毒的祖宗,
奔雷拿下迅火的手,翻了翻白眼道:“你诳我呢,想死跟不想活有区别么,”
迅火也翻了翻白眼道:“想死是别人成全的,不想活是自己找的,”
“滚,”就在两人要继续争论的时候,从正殿寝室内传出了洛凌风那清冷的低斥声音,虽平淡却不怒而威,
奔雷抿了抿唇,迅火瞪了奔雷一眼,两人全都闭紧了嘴巴背转过身去,一人盯着一个方向,谁也不理谁,
半个时辰后,正殿的门吱呀一声从内打了开來,夜雨与洛凌风相携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像是木桩子一样伫在院中的奔雷与迅火,夜雨的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有一种偷情被人现场围观的不舒服感,挽在洛凌风胳膊底下的小手不由狠狠的拧了他的腋窝一下,
咝,洛凌风眉头轻拧着扭头看向夜雨,见她嘟着嘴满脸的尴尬,立时便明白了,以前并沒有觉得奔雷与迅火他们日夜不离的守在外面有什么不妥,现在才觉得不但不妥,简直是大大的不妥,
“咳咳……以后像这种时候,你们可以不用守在外面,”洛凌风这话一出口,嘴角立时便抽了,因为他觉得这话怎么说怎么别扭,
扶额,夜雨无语的仰头望天,叹道:“好圆的月亮哦,”话音未落她自己的面皮先僵成了一团,因为初七的月儿尖尖像小船,哪里会圆哦,
而奔雷与迅火却像是什么都沒有听见一般,连半点反应都不曾有过,也或许是已经石化过去了,
夜雨抬手摸了摸鼻子,斜了他们一眼,便扭腰向着膳食间走去,吃饭皇帝大,一顿不吃饿得慌呀啊喂,
洛凌风等人随后跟进去刚坐下,疾风与暗雨便也到了,手上拿着一封信,脸上一派凝重,
“主子,”
洛凌风眼角一扫疾风的脸色,一言不发的伸手抓过了那封信,若非事关重大,疾风不会如此动容,
洛凌风的眉头拧了起來,越往下看,眉头拧的越紧,夜雨看了看疾风与暗雨,又看着紧拧着眉头的洛凌风,末了说道:“天塌了,”
“蒙军在云蒙战场上失利回撤时,发现发逍遥王爷的援军是主子帮着故布的疑阵,而且也通过其他渠道得悉了我们暗助云国的事情,挥军而來,直逼洛都,不出三日便以兵临城下,”
兵临城下,夜雨秀眉斜挑,勾唇道:“洛国各城的守军就这么弱,居然让蒙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兵指洛都,”
疾风张了张嘴犹豫了,末了,说道:“蒙军是自弘王防地乔装而來,”
既是乔装,人数一定不多,洛都之兵未必无抵抗之力,可洛凌风那紧拧的眉头來看,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夜雨的眉头拧了起來,心思急转之下,倏地双眸圆睁,惊讶道:“不会是洛都的守军全都不在城中吧,”
洛凌风点了点头,接着起身踱到窗前,双手背负身后,凝神盯着窗外,良久,才叹息道:“传阁主一号令,所有凌风阁成员务必三日内赶至洛都,同时发乌金令,命令各地暗桩动用所有力量,全力阻截蒙军,”
洛凌风话语一落,迅火便要扭身出去传达命令,可他刚一动便被疾风拦下了,
“等等,主子,我们何不向番云两国借兵,”
洛凌风一顿随即苦笑一声道:“番国之兵,苏慕天虽能调动,可你该想到,蒙军既然能查到我们暗助了云国,必然也能查到苏慕天也在暗中相助于我们,既能來洛都威逼,焉会不去番都逞威,”
疾风点了点头,可他却说,“就算如此,还有云国呀,此次我们帮了逍遥王爷那么大的一个忙,此番他当会全力助我们,”
洛凌风再度摇了摇头道:“他能动用私人渠道把信传出來,已是尽了最大力了,若他有兵前來解围,云谷关外又何需唱空城计,”
空城计,夜雨听着洛凌风最后说出的这三个字,脑中蓦地灵光一闪,忽地站了起來,眸中闪着耀眼的亮光,急急说道:“我有法子退兵,”
哦,所有人全都齐齐看向了夜雨,都被她脸上洋溢着的喜悦之光所感染,“说來听听,”
“就是空城计,”夜雨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她的方法,众人听后齐齐哂了一口,道:“云谷关刚用过一次,你再來用还灵么,况且,洛都无兵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你是当察木多真傻呀,还是你自己傻,”
夜雨白了一眼毒舌的奔雷,双手环胸说道:“古语有云:兵者诡道也,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以察木多的多疑谨慎,焉能不信,”
疾风点了点头,觉得夜雨所言可行,而奔雷则仍是摇头,道:“不妥,我们本就是空城,再來唱空城计,实在是直接示人以短,若察木多不疑有它直接挥军攻城,那洛都岂不是要轻松易主,我说叶姑娘,你能想点儿有用的主意么,像这种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的伎两,就不要拿出來丢人现眼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