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服软,夜雨便沒有继续不依不饶,原本她就只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现在有了,自然是要顺竿下的,
“罢了,罢了,大半夜的,本公主沒心情处置什么人,都起來回去吧,”夜雨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马车内走,
此时此刻,夜雨再不抵触这马车的豪华,可以让她站着走进走出,不用弯腰,
“公主……”夜雨的身后响起了他们的呼声,她却并沒有回头,直接打开车门走了进去,
外面的随从看着夜雨重新走进了马车,马车门嘭的一声再度关了起來,全都垂头丧气的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王爷有吩咐,要善待洛国的这个公主,他们早把她撕成碎片了,还磕头求她,做梦都不会有,
“听着,此毒的解药本公主不会给,可他也不会死,你们每天早中晚分三次给他放血,每次一碗,七七四十九天后当能痊愈,算是对他此次冒犯的小惩大戒,”
七七四十九天的小惩大戒,众人嘴角阵阵的抽搐,却又无可奈何,夜雨回到马车的时候,洛凌风仍然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动作,只是嘴角边多了一抹血丝,
只一眼,夜雨的心便无绪的抽疼了,她最是看不得他这个样子,从衣袖中掏出绢帕,抬手轻柔的为他擦拭着嘴角边的血渍,说道:“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要知道你的伤是我的痛,”
你的伤是我的痛,短短的七个字,瞬间温暖了洛凌风那抽痛的支离破碎的心,他倏地伸手将夜雨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喃喃说道:“你得好让我不舍,可我的不舍却反而造成了你的痛,我怎么会不伤心难过,自责内疚,”
夜雨从洛凌风的胸前抬起头,伸出小手轻轻摩挲着他的俊脸,说道:“我不必自责,也不必内疚,我的一切只能属于你,别人谁都拿不走,”
“雨儿,我的雨儿,”洛凌风的心更加的痛了,如果说先前的痛是因为懊悔他的离开让察察沙耳钻了空子是伤痛,那么现在的痛便是钻心的痛,
“凌,你要信任我,要像我信任你一样信任我好不好,”夜雨双手捧着洛凌风的脸,眸中有淡淡的伤痛,
洛凌风闷闷的说道:“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以后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毫无保留,”
夜雨展颜,眸中伤痛慢慢消散,踮起脚尖在洛凌风的唇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洛凌风双手托着她的头,深深的吻了回去,那吻带着深沉的懊悔与自责,带着浓浓的怜爱与疼惜,吻罢,在她的耳后颈边轻轻的厮磨着,再不敢继续下去,他不想再去泡河水,
两人和衣相拥而眠,一夜无梦到天亮,当东方现出亮光时,疾风准时的出现在了马车边上,只轻轻的叩了叩车窗,洛凌风便睁开了双眼,
洛凌风起身的时候夜雨也醒了,只是她懒得睁眼,而这一次,洛凌风并沒有像以往那般悄悄的离去,而是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啄了啄,直到她的眼皮开始眨动,他才起身,
“雨儿,我要离开一阵儿,最多半个时辰后來接你返回洛都,”
夜雨浅浅的嗯了一声,虽沒有睁开眼,却仍是伸出双臂缠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我要继续睡,睡醒睁开眼就能看见正阳殿了,”
洛凌风扑哧一声笑将开來,伸手点着她的小鼻子,道:“你这个小懒猫,快些起身,我们要骑马回去,沒得车坐,”
夜雨被洛凌风鲜有的欢快笑声给感染到,倏地睁开了双眼,唇角弯弯的望着他傻笑,
“我脸上有东西,”洛凌风被夜雨盯得很是别扭,一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一边问着,
夜雨嘻嘻笑道:“你笑起來的样子真好看,不过以后不许对别的姑娘家笑,听到了沒有,”
洛凌风一怔,随即再度扑哧笑出声來,“你这个小醋坛子呀,你觉得这个世上除了你,还有谁能博我一笑,”
夜雨抬手摸着自己的鼻子,哼哼道:“什么醋坛子,我这叫宣示主权,再说了我要当也得当醋缸,还得是特大号那种,谁要敢來招惹你就直接把谁摁进缸里淹死,”
洛凌风好笑连连的摇了摇头,一边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你不要当醋缸,我做冰山就好了,”
夜雨一怔,随即反应过來,起身勾着他的脖子,娇嗔道:“这个主意不好,你冷着脸的时候,样子也很招人呢,唉呀,反正你以后就给我看见姑娘就躲着点儿走就成了,不许沒事趴墙头上等红杏,”
“成,成,成,我以后呀走到哪里都带着你,你手上随时拿着根鞭子,哪个不开眼的姑娘敢走过來,你就直接挥鞭子,这样总成了吧,”洛凌风一边拉下夜雨的手,替她整理着衣服,一边戏言着,
“嗯嗯,这主意不错,”夜雨歪头想也沒想,直接就说不错,可看到洛凌风那促狭的目光时,才发觉她又掉进他的坑里了,
“呜呜,你又拐我进坑,”夜雨不依的哀嚎着,内心深处却涌出了无限的甜蜜,情人之间打打闹闹非但不伤感情,反而还增添无限的乐趣,
洛凌风抬手一勾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