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东看向顾清歌,其他书友正在看:。
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
他的消息早就发出去了,如果她知道,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到了。
可是,她没有到。
想来,她是不愿意来的吧?
也罢。
不来就不来吧。
稍稍迟疑了一下,季盛东抬眼看向神父,郑重的说道:“我愿意。”
神父隔着眼镜看了看季盛东,视线又转移到顾清歌身上。
“顾清歌,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你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是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顾清歌笑了。
同样的誓词在四年前她就说过一次,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是满怀高兴的说。
如今,她已然心如止水,再掀不起半点波澜了。
深吸一口气。
话还没说出来,便听到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传过来,就在这教堂的上方,仿佛是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巨大的噪声吵得顾清歌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季盛东生怕她有什么闪失,急忙替她捂住了耳朵。
很快,直升机的声音消失,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顾清歌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神父。
依旧郑重。
“我愿意…”
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一声冷漠的声音,“她不愿意!”
紧接着,季盛东握着她的手被人强行撕开,霍建亭已然一副倨傲者的模样站在季盛东跟前。
眼神朝着站在一旁的王三五甩了甩,“把这个男人给我拖出去!”
眨眼间,季盛东已然不见,教堂里的新郎突然换成了霍建亭。
那个男人,眼底还带着斑驳的血丝,嘴唇干裂,隐隐有血珠滚出来。
他却只是微微一笑,整理一下自己尽是褶皱的西装,虔诚的站在神父跟前,朝着神父鞠了一躬,“我愿意。”
顾清歌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霍建亭。
说实话,心里不起半点波澜是假的。
但是想到他抱着夏楠离开的那一幕,所有的惊喜全被淹没在心底。
她放下手中的新娘捧花,自己揭了罩在头上的头纱,“我不愿意…”
霍建亭再也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和顾清歌相遇。
他原以为她也许真的是死了,不成想,她竟然还活着。
被他宝贝一般随时随地带着身上的骨灰盒轰然掉落在地上,灰尘起来,干净的教堂里,顿时被蒙上了一层尘渍,其他书友正在看:。
阳光从窗户的格楞里挤进来,落在扬起的灰尘上,升腾起的飞尘像是记忆的河。
顾清歌揭掉了头纱,拔掉了头上的玫瑰花,撇开两个花童,自己拾起了长长的裙摆,没有半分留恋的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丝毫不想理会霍建亭。
他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顾清歌!”
霍建亭怕极了,他生怕她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
生怕她又突然不见。
怕…
怕极了…
带兵上战场也没有像今天这般害怕过。
抢先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冷眼睨着她:“你舍得让外头的男人死,我不反对!”
顾清歌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个男人打败了。
不过,她还是很平静的站在他跟前,眼波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位先生,我们不认识,麻烦您不要捣乱我的婚礼…”
不认识?
霍建亭眉毛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顾清歌跟前,捏住她的腕子,“顾清歌,我是你丈夫!”
顾清歌没有挣扎,这男人的力量她不是没有领教过,盲目挣扎,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而已。
“在我的印象里,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另外就是,我没有领过结婚证…”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根本不认识您…”
霍建亭觉得肺都要被这女人气炸了。
却又无话可说。
他能说什么?
顾清歌说的,都是事实。
那个红本本现在还在他手上,没有她的签字,这结婚证还不能生效。
就算他的结婚报告已经批准了,可顾清歌还没签字呢,这个半吊子婚,说算也算,说不算,还真是什么都不是。
但是,他一点也不生气。
只要她活着,只好她还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伸出手,不顾她的反抗与挣扎,紧紧抱她在怀。
“老婆…”
“我好想你…”
原本平静的心,突然似在千军万马奔腾一般,哗啦啦散开一地,平静的表面突然毫无征兆的被人打破。
顾清歌只觉得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