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安沁的魂魄都被抽走了,整张脸白得就像一张纸。
电话的内容,云越已经听了个大概,“是哪个公园?”
安沁木然说了地址,眼神仍旧涣散,。
“是南门尊做的?”他问,只是关心,并无冒犯。
她诧异抬头,他眼底一片清明,瞒是瞒不过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点头泪水就落下来了!
云越了然,原来外界所传南门尊盯上了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确实不假,而这传闻的主角就坐在他身边,被豺狼盯上的小绵羊,是什么滋味?
“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满满的讽刺流露,云越将安沁搂了搂,低声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
安沁望着眼前温润的男人,每回她最最狼狈的时候都能遇到他,每回需要帮助的时候,偏偏都会他在身边,无助到了极点,难免最为脆弱,她扑入他怀里,反手将他抱住,放声大哭。
从那个可怕的夜起,她经历了太多太多,苦的涩的酸的,都被她默默地藏在心里面,终于有人将她揽入怀里细声安慰,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河堤冲刷而出,她忍不住嚎啕出声,像个孩子那样。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痛哭,云越有些无措,垂眸望着湿透的肩膀,以及肩上痛苦抽泣的小女子,那颗刚硬的心莫名柔软了几分,他轻轻将她抱住,无声等候她情绪的全部释然。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心疼得眼角抽*搐,云少那件法国定制的西装啊,毁了!
“到了!”他小声提醒。
窝在怀中的女子,忽的全身一僵,整个人像是进入了战斗状态,红肿的眼睛满满的戒备,她朝他苦涩一笑,“今天,又该说谢谢你了!”
云越无所谓地笑笑,只关切问道:“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安沁想也没想就摇头,云越面露尴尬,她察觉到自己的不礼貌,才道:“抱歉,我不是……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受到连累!”
“我知道,去吧!”云越将她掉落在车上的手机塞给她,“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好,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不要客气,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她苦涩耸肩,低了低头抬起,还是尽全力给了他一个最灿烂的感激笑颜。
云越在车上看着她远去,消瘦而倔强。
“云少,被尊少盯上的女人,我们是不是远离些比较好,毕竟之前……”
“她不一样!”将车窗关上,云越脱下湿透的西装,沉声道:“快点开车,会议怕是赶不上了!”
“我还以为您忘了呢!”司机轻笑调侃一句,油门踩得飞快。
云越闪了闪深邃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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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
她找个遍都没有人影。
只是在他们倚靠着坐过的草地上,发现了凌*乱,似乎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但一切都被人刻意地处理过,不留下明显痕迹。
“南大,我弟弟在哪?”她厉声嘶吼,恨不得将电话那头的人撕碎。
“现在才舍得说出他的身份,好像晚了点吧?我已经不小心,送他进了医院!”慵慵懒懒的嗓音,全是冷漠的嘲弄。
“南门尊,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在哪?”她急得原地乱转,却苦于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现在求我,我就告诉你,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这个疯子,变*态!”她气得大骂,“如果你敢动我弟弟,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你有这个能力?”
“现在没有,总归有一天会有!”她双眸炯亮。
“我怕你弟弟,等不到那一天了!”戏谑冷笑,南门尊直接将电话挂断。
嘟嘟的盲音,撩得安沁心急如焚,她又打了过去,是南大的声音,“尊少说,让你马上回尊厦,如果比他晚到,你弟弟……”
安沁疯跑到路边,冲到一辆计程车前,横冲直撞地推开欲上车的人,自己钻了进去,“快,去豪城别墅区!”
那个地方,离城区远,一般的客人都会给小费,的士司机二话没说,狂踩油门直奔目的地,路上她拨了几次南门尊的电话,都无人接听。
掐算着时间,不断催促着司机,每每遇到红灯,她的心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煎熬,越是快到了,越是难熬,最痛苦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她抓起一看,是一条简讯。
“还好吗?”
短短三个字,发件人是债主。
她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是云越,煎熬的心微微放松,一直紧紧抿着的嘴角微微勾起,手指飞快打下几个字,按了发送。
“我很好,等着我还债的那天!”
她说过,每回都欠下他人情,就等于是欠债,她一定要还,云越笑得不以为然,还是配合着她的心高气傲。
来不及找钱,她头一回那么大方,甩下一张百元大钞,就奔向了别墅,可计程车怎么可能快过他的跑车,还是那样一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