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无双紧追而来,只觉速度好快,仅一会儿就看不到人了,抵达这一处全是宅府的地方,莲足轻轻朝一个一个红顶纵跃,双眼左右瞟寻,好半晌来到一处大宅院顶,见着二哥就在下面换衣服,赶紧下纵往倒在一旁的丫环瞧道:“二哥,你一身是伤,可得赶紧上药才行。 ”
“全都是蹭破皮的伤,上什么药?过两日自然就好了。”勒紧腰带说道,伸手抓下假脸,转看丫头那张鬼见愁的假脸,俊眉纠拧道:“把皮扯下来,瞧的我胃直抽筋。”
龙无双嘻嘻一笑,伸手拉下脸膜子,露出精致漂亮的脸蛋,喜孜孜道:“二哥,你听没听过,过些日子灵山很热闹,咱们去瞧瞧要不?”
静儿扬言要收四座令符,广发英雄帖,各门各派全往灵山哄冲,自家小王妃的事他当然会去。哪里不知这鬼精的丫头想干什么,没好气朝她询问:“该不会你又自行偷跑出来了吧?”
龙无双轻吐一个舌头,嘻嘻道:“还是你,好端端的虏走童小姐,烟儿知道这件事,所有人都出来寻你了,就只有我独自呆在家里,所以……”双肩轻轻一耸,以证明独自一人真的很无聊。
想自已在金日眼下虏走娘门,姓金的肯定急骤上报家姐,金灵灵她们一想,就知道娘门是谁虏走的了。
林阿真双眼一眯,抱起胸询问:“是吗?那大家都出来找我,为什么你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这么巧的在这里?”
龙无双心虚,总不能说一听到童小姐被虏,别人还没动弹,她就猜到是他干的了吧?然后在坟墓林子里就意外找到了,一直远远尾随其后吧。
“这个……”她掩饰的嘻嘻两声轻笑,轻咳喉咙道:“我速度比较快,她们当然比不上我。”
林阿真白眼上翻,哪里不知这丫头就是不安份,存心瞧热闹,懒的和她多纠缠,抿嘴反问:“你家那口醋坛子呢?”
“没来,没来,你尽管放心,他现在很忙,忙的没空搭理我,咱们偷偷去灵山玩一玩,等我回大理他都不见得知晓。”
“哦!”阿真上下左右打量着她,左边眉毛往上挑问:“那他忙些什么啊?真有这么忙吗?忙到自个儿的老婆在外面胡作非为都没空管?”
“妹媳那里有胡作非为。”龙无双不满的小嘴一厥,非常不开心埋怨:“还不是大哥,本来夫君都答应带我去灵山玩一玩了,可大哥突然跑去了金国,还突然锁了国,抓了所有商贬。夫君一听就恼火了,下领魏清风大军压过境,谁知大哥早就防备,早就把金兵后缩到溱河以天险而守,又从大都派遣兵马和南北两廷形结犄角。夫君见金兵守的这般油盐不进,没有他法,就快马回了临安,过些天恐怕就在去边境的路上了。”
“啥?”听得老大去了大金,阿真愣怔,赶紧上前询问:“老大真的跑大金去了?”
龙无双点头道:“对呀,前天你一离开,龙鸩就来对嫂子说了这件事,晚饭后夫君又紧接着好几封塘报送达。说大哥早几天就到了金国大都,手掌着六部,又持着天下兵马大元帅,不仅把金国西境的城池送给了西辽,还下令闭关锁国,查封异国所有行铺,抄了全国米麦粮店。”
说着,重重叹了一声,睇目道:“咱们经纶绸缎庄这次可是首当其冲,入境的五十五间铺子全都被封了,一千多名伙计至于还被扣押着呢。灵灵都为这事愁死了,你还虏走童小姐,存心不让人好过。”
林阿真一笑,听得远端传来步声,手往天空一点,纵身便翻出了宅府,走于大街上笑道:“有什么好愁的,老大为人非常谨慎,大金这个烂摊几乎是没得救的,要重药内医就不能腾手兼外。纵观历史无一例外都是每逢灾情都是饱了官商瘦死了平民,朝庭一旦镇压不住官商联手勾结,那么民必反,民反则国亡。要是我的话,面对这么个几乎无药可医的国家,肯定也会先拿商贬们开刀以镇国基。”
说到这里,抬手摸抚后脑勺,似乎在回味老大那一只铁掌,轻轻摇头叹息道:“不过,老大威怒是有,威信却没还立。金国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半是阿纶干的,另一半就是其国内的巨大利益团体所导致,这么庞大的商官勾结难于相像,老大不知该如何操劳呢?”
龙无双虽然不太明白这些军国大事,倒还是点头赞同道:“夫君也是对灵灵安抚说没事。他说大哥扣住这些人,其一是撤查贪官污吏,其二是警告咱们别轻举妄动。二哥,你说大哥和夫君会不会打起来呀?他们要是打起来,你站在金国还是大宋呀?”
林阿真听得哈哈大笑,倍儿乐的伸手狠捏了她脸腮,纠正道:“错了,就算打起来,那也是大金和大宋的战争,老大和阿纶只不过是受聘于这两个国家,为他们争夺利益而已。千万别忘了,咱们从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咱们就是大理的林氏第一族。”
“咦!”从来没听过这般通透的话,龙无双脑袋左右转看,急急凑前询问:“二哥,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林阿真眉头上挑,似笑似非笑反问:“也?”
“对呀。”龙无双猛地点头,轻声说道:“我总有一种隐约的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