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林氏那老掌柜卟通跪地嚎啕,整条大街的人全都震惊了,数名银铺会师轻步挪近他,低声唤道:“掌柜的……”
“给我跪下。 ”没让属下说完,胡海升一声哭吼,扬起满是眼泪的双眼怒瞪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气的老躯不断打抖咆哮:“还不快跪下。”
“是是是。”那三人跟了他一辈子,从来也没见掌柜的这么副吃人模样,急急往地里一跪,心里哀嚎,看来真的是中邪了,也不知有没得治。
林阿真气穴阻塞只是一会儿,被叉出来时,道道真气开始流动,可肩上大铁枷重达数百斤,脚裸锁住的五颗大铁球亦是极重,真气现在才如小溪流动,是很难震得碎铁枷,便就把重力交给了铠甲,任他们拖着往衙堂里奔入。
砰的一声,在喘吁兮兮的铠甲把自已扔在公堂,他顺势朝前一倒,大枷厚铁打铸,撞入地板,立即裂开了堂砖。
人犯押到,段暑火速跨迈上堂,重砸惊堂木震住大量的窃语私声,手指倒下的匪土大喝:“给本官提直。”
“是!”两名衙差飞跨上前,弯身把砸于地上大铁枷上拉,直到把恶匪扳直了,不敢松手的候在左右听审。
“嗯。”恶匪跪直起来,段暑满意点了点头,惊堂木再重重砸落,下指大喝:“说,你是何人?匪穴在何处?给本官一五一十交待。”
林阿真只觉小溪流的真气越奔越急,已如江河奔腾了,却距海洋还差一着,融纳不了百川,听得官爷喝问,睇瞧了铁血楼一干龟孙,裂嘴便禀:“爷爷也不怕告诉你,老子就是广南郁江,青风镇,尚家庄庄主尚天龙少爷的一名小斯,因为和三夫人暗暗相许,就逃到苍郁山落草为寇,贼窝就在苍郁山东北山头。”
听得广南郁江,青风镇,尚家庄,段暑只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却想不起来,还未拍板喝叱,只见余离子气青脸奔出大喝:“大胆土匪胡说八道。”
段暑见余离子气的浑身打颤,立时恍悟,怒砸惊堂木喝叱:“大胆,郁山东北之所,正是我朝英雄铁血楼总楼所在,胆敢在公堂上胡说八道,来人呀。”
左右衙差齐应:“在!”
段暑令筒里抄起一道火签重扔大喝:“给本官重打五十大板,让此匪再敢嘴硬。”
众人齐相应喝,两名衙差飞速奔前按扣,又两差持棍左右跨出,其余咚咚敲起牌棍,阵阵威武之声绕梁响彻。
“嘻嘻!”威武尾尽,突来的银玲声从空中传来。
“谁!”忽聆此阵嘻笑,堂内诸吏大惊抬头往栅梁搜巡,段暑气极喝叱,却寻找不到声音之主,青脸噔起泛起一片芽绿,颤抖着手掌拾木重砸。“大胆之徒,竟敢在公堂之上如此戏耍,还不快给我出来。”
叱声甫落,堂檐下一道身影速快掠入。众**吃一惊,捕头与余离子当先往堂上保护,抬目向侧边栅梁瞧去,只见一名长的奇丑无比村姑坐在梁上,一双腿脚下伸,半空中一晃一荡。
这时阿真的穴道已经全通,气田海纳百川,轻轻侧头瞥瞧,见来女约莫二十上下,发丝用草绳结着两条须辫,作少女模样打扮,水盆脸庞,眼斜鼻歪不止,还满脸麻子,真叫个鬼见着也愁哭了。
来女见恶汉瞥自已一眼,整张都皱成一团,噔时格格笑开,似乎很满意自已的杰作道:“二哥怎么样,弟媳这身打扮好玩吧。”
要哭的阿真听得此这阵母鸡尖笑,就要忍无可忍震开铁枷把这玩意东西埋进土里时,忽聆着二哥和弟媳双词,微微愣了一下,便知来者是谁了。他身腰一挺,杠着铁枷站起呸骂:“老子倒还傻眼天下间竟有这么丑的娘门呢,原来是你这家伙,没事来凑什么热闹,走开走开。”
易容的龙无双自顾开心的笑,一对细窄鸡眼左右瞟眺呆怔众人,嘻嘻道:“二哥你怎么可以对官爷胡说八道,咱们明明就是超级无敌黑山寨的土匪,哪里是那个什么郁山东北面破楼的人,你这样说了,不是污辱咱们超级无敌黑山寨的名头吗?”
此番猖獗缺鄙夷的话,顿时让铁血楼一众大怒。青袍少年和紫金冠少年气扬手中剑支,齐声咆叱:“大言不惭。”同一时朝栅梁抢攻而去。
龙无双见那两个铁血楼弟子拔剑刺来,格格笑了两声,拔下头上的钗,剑锋抵至,尖钗虎的朝前欺刺,咯咯骨胳一转,扭曲的又往另一个胸口戳入,伴着血滴开心笑道:“狠话都还没撂呢,就这么急着要讨打啊?”
抢攻两人刚跃至栅梁,青袍少年只觉眼睛缭乱,前眼才见丑女抬手拿钗,手背已是剧痛而起。紫金冠少年则是见七师哥被钗头刺中,忽地就见胸口一柱血花前溅,剧痛起时,整齐“啊”的惨叫,从半空重摔落地。
“乾坤臂!”仅只一眼,余离子就认出了龙门的祖学,脸色大变往堂下跃前一步,紧急下视倒地不起的两个徒儿,见他们能爬起来,脸色微缓朝那丑女瞪喝:“你们到底是谁?这些名门绝技是从哪里偷学来的?”
龙无双荡晃着腿,不回答他,瞧看吓白脸的童木木,转对阿真嘻笑道:“二哥,你虏了这个女人,却又不把她虏回咱们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