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十八炼骑已经齐集炼堂!炼士长正在那里指挥!咱快些去,莫要迟了!”提长枪奔在前头一身盔甲的炼士一边跑一边朝身后紧跟而上的炼士大喊。
“十八炼骑?出了何事?居然连十八炼骑都出动了?”刚出外巡视回来的炼士仍搞不清楚状况,边追随前边炼士边问旁边弟兄。
“方早有人擅闯,连杀数百名炼士,炼士长正召集全狱炼士加紧防范。”被问到的炼士乙把方才炼士长发布的命令说了一遍。
“加紧防范?各去各的岗位镇守不就成了?为何要召集到炼堂?”炼士甲追问。
“不知,只听闻镇守俑道的弟兄说那擅闯者灵力高强,非我们所能对付,必须召集十八炼骑。”
“哦,那大人呢?”炼士甲点点头,既是非他们这些小虾小蟹所能应付的,那自是得请出十八炼骑,只是十八炼骑都请出,他们的大人为何不见踪迹?
“大人在十八层的禁地,早上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炼士丙紧凑上来。
“禁地?听闻最近禁地那里常常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炼士乙的一位兄弟近日,在值夜经过十八层的时候就有听到很奇怪的声音从那地认底层传出来,本是非常好奇但是因为是禁地大人有令只准在十八层的入口巡视,不准下台阶,所以没看到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怪声音?你也听说了?我那儿一个弟兄也有听到,说是那声音怪碜人的。”炼士甲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我那的弟兄也听到了,说是——”
“你们嘀嘀咕咕还在说的什么?再不快去炼士长该又要发火了!到时咱都吃不了兜着走!”跑在最前头的炼士闻得身后叽叽喳喳声不间断转头冷喝了声,众讨论的炼士闻言噤声,加快脚步朝炼堂奔去。
炼房,东无悔泡了杯热茶慢慢品着,时不时抬眼扫向窗外,看看天、看看云、看看飞来飞去的兽灵,再拉回视线看手中杯盏飘浮的茶叶屑子,轻轻翻动茶盖拨弄,夹着淡淡茶香的热气从杯中冒出,薰得他那双狰狞的老脸隐隐有水雾润起。
正对面,坐着一人,全身隐在黑色斗篷之中,看不清面容,只一双苍白瘦如枯稿的手搭在桌沿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敲着桌案,发出“叩叩叩”的声响,东无悔抿了口热茶,视线落在那轻叩着桌案的两指之上。
“不请自来,不怕上头怪罪下来?”
“你不也一样?”冰冷如腊月彻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斗篷中传出,轻叩桌案的手顿了下,收回落到身侧搭在膝处,包裹在黑色斗篷下另一侧的手轻轻晃了几下,斗篷几缕灰色烟气渗出,夹杂着淡淡的草药香味。
嗅到那股清淡的香气,东无悔脸色沉了三分,拿眼射向那人,“与你说过几次,在我面前,不准释放那种东西!”
“理由。”手又再晃了几下,更多的烟气渗出,“这里炼狱,不是你的百魂岛。”
“你!”“嘣!”一声将茶杯重重搁到桌案上,东无悔咻地站起,怒着老脸瞪向那人,“别以为有那位撑腰就可以在老夫面前放肆!”
“你多虑了。”
“待老夫事成,定要上报上头,给你治罪!”
“随你。”低沉的声音,不咸不淡,不带丝毫情绪。
“哼!”冷哼一声,东无悔重重坐回椅子,端起茶盏,继续品茶。
炼狱十八层,邪狂掌心火焰飞速翻转跃动着,束束火芒不断袭向云霄,一边集灵一边避开的云霄几次闪躲不及被火芒击中,青袍留下发黑炼焦的痕迹,墨丝几缕散落搭于前额,衬得那本就白皙的俊脸更显苍白无血色,下唇已被咬破,血丝顺着唇际渗出滴落,隐隐可看出脚下石阶斑斑血痕。
后背的剧痛稍减些许,云霄集灵的速度却越来越慢,如此下去,怕是撑不到灵力恢复之时,且今日又不知身体出何状况,都这么久了灵力不进反退,与邪狂战斗之时三成的灵力,经过这一击战长时间的消耗现在顶多只剩两成灵力。
汗从额际滴落,云霄最后再拼力射放出数道灵力光束,脑中一阵空白脚下一软整个人向石阶倒下,踉跄几步险些栽倒在地,手臂一顿,紧紧按压于石阶之上,支撑起整个身体,半跪于地,晃了晃散失了部分意识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抬眼,视线些许模糊,仰视悬于半空的邪狂,蓝眸几缕不甘一闪而过,很快被坚定所淡化,心中一个意念坚定不动摇——无论如何,都要救出七杀,让他复活重生!一切代价,都无所谓!
“毫无意思,本座还想与你再玩玩,现在看来,啧啧。”邪狂一掌掌控火芒,一手背于身后,狂妄的气息充斥周遭空气,邪魅的俊脸溢上几丝嘲讽,慢慢将掌控火芒的手托起,对准云霄的方向,“本座怕是未能尽兴罢!”
“欲取本尊之命,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即使落败,即使殒落又如何?他云霄何曾怕过?又何需怕?只是想取他云霄的命,也要先掂掂自己的斤两,莫狂妄而来,笑话而归才是。邪狂,注定只是个笑话!如此想法从脑中一闪而过,云霄顿感脑袋清明少许,意念中有什么飞快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