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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了算谁的?
也给人家里添晦气啊……
梁知特别理解不了当着外人面打孩子的人。
完全忘记他刚刚踹了陈峰一脚的事儿。
不过,他却想到另一件事儿。
“你说,你看到有人去河里头起鱼了?”
梁知蹲到陈威的身边,温声的问着人:“你还记得是什么人,有多少人吗?”
陈威抽噎着,正要说话,陈德木一脚踹在人身上:“问你话呢,赶紧说!”
本来要说的陈威,一下子就哭得更厉害了,啥也说不出来。
梁知不免就瞪了陈德木一眼。
陈德木讪讪,不敢再掺和。
“你别怕…你叫陈威是吧?”梁知温声的哄着人:“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想事情成这样,你可能只是想给家里头添个菜,是不是?”
这年头,各家都没啥吃的。
孩子们去河里头摸个鱼、捞个虾,或者是田间地头钓个黄鳝啥的回家加餐,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有那厉害点儿,还会下陷阱罩了家雀儿回去烤了吃。
陈威听着人温和的声音,渐渐的止住了哭声:“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太害怕了,哇啊……”
他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梁知却没什么同情。
不是故意的又有什么用?
要是那小孩儿真的救不回来,这两家八成也是不会再有来往了,恨都恨死了!
不过到底不是他家里的事儿、不是他家里的孩子,他觉得可怜,却也仅此而已。
他更想知道陈威看见的那个偷鱼的是什么人。
“你仔细跟我说说,你看到的偷鱼人长什么样?他们起的鱼多吗?是怎么运走的?”
梁知又温声哄了人一阵子,总算是从陈威的嘴里头,断断续续的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是,是两个人,男、男人,不是村子里的,以前没有见过,他们从一个好大好大的车子上下来的,那个车子有好多的轮胎……”
陈威说几句就要抽噎会儿,梁知生怕他哪句话说不利索就背过气儿去,只能一直拍着人的后背给人顺气儿。
“我也不知道他们起了多少鱼,他们从河里上来的时候,手上只拎着几条大鱼……”
那小鱼去哪里了?
倒回去了?
还是压根就没有网到别的?
梁知觉得没网到别的不大可能,可如果那些人只是想偷几条大鱼,又何必多此一举把其他的都倒回河里呢?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有人来偷过了吗?
还有车子……
不知道为什么,梁知总觉得,这跟他那天看到的车轱辘印儿有关系。
虽然那车轱辘印儿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但他能肯定,那天他绝对没有看错!
还有在白河村树林子里,他也看到过车轱辘印。
那天晚上,他跟陈峰去起鱼,也是一无所获。
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联吗?
梁知脑子里乱乱的,从陈威这里问不出来什么了,正巧陈宝贵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今天在他家里头商量事儿的人。
他让人把陈德木一家子给劝走。
“赔偿的事儿,等强子从医院里头回来再说吧!”
梁知说了一句。
要是人真的救不回来了,邻里邻居的,办丧事儿也不好不随礼……当吊唁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