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小训堂,下方就坐的五人整齐唰一起身,拱手问安,张闻风还礼后双手下压,笑道:“都坐吧,定西城方面已经同意你们五人前去历练,为期一年,闾子进作为你们的护道扈卫,将一同前往。”
驴子在边上站着,赶紧表态:“观主放心,我会保护好他们。”
张闻风纠正道:“你的职责是关键时候给他们提供援手,但是不要轻易显露出你三阶的修为,巫族的智者不可小觑,只要你露出马脚,便会有针对你的算计陷阱,让你自顾不暇,然后再将你刻意保护的他们几人一网打尽,你一定要明白这点。”
驴子收敛眼神,变得呆板木讷,道:“我明白了,以后我与他们之间的交流用传音,修为压到二阶,跟着他们混日子,当灵宠。”
张闻风微微点头,驴子一点就通,伪装起来几乎没有破绽,扫视一眼五人。
“韦敬杰担任队长,负责决断,施南关为副队长,帮助队长查漏补缺,铁锦林兼着勤务供应,去了定西城,你们几个商议着历练,多看多学,切不可冲动冒进,每次外出前后都要有周祥计划,和事后总结,回来了要整理成册交给我。
严静和尚卿云不需要你们三人特殊照顾,她们能照顾好自己。
具体的战阵配合,你们去了定西城,会有专门训练,这几天你们提前商议出你们自己的防护和攻击手势之类,四月初抵达定西城,这之前你们可以回家待三五天。”
说了一些安排,张闻风面色严肃,强调道:“边城历练,危险重重,生死自负,你们一定得小心又小心,不要指望闾子进会及时救你们,战场上各种情况都可能发生,我希望你们明年返回道观时候,一个不少!”
他没有提及立功、杀敌之类。
五人起身拱手:“是,谨遵观主法令!”
走出训堂,张闻风沿着走廊漫步,他准备晚上再单独和韦敬杰、施南关、驴子交代一些事项,其实以驴子的本事,暗地里护住几人没甚问题。
他故意说得严厉,让他们少些侥幸心理,靠自个本事活命。
见西北角落的大树下,水清如在练习九宫步基础,身姿翩翩悠忽来去,快慢有度,练习得极为纯熟,张闻风转向走了过去。
待水清如一组动作完成停下来时候,张闻风赞许点头,问道:“除了以前我教你的几组变化,后续你计算出来几组?”
水清如绞着手指,脸有赧色,低声道:“观主,那些算法太复杂,我……算不出来。”
观主给了她和乐子一本抄录的《九宫飞星步》册子,他们按照观主教的计算法子,每次推算的结果都对不上,怎么算都是错的。
后面请教懂阵法的岳道长,岳道长过两天告诉他们,让他们放一放,观主的算法涉及太多高深算术知识,一时半会她也搞不懂,待观主回来,再请教观主,免得浪费时间。
“你去厨房把乐子叫来,我再教你们。”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想让两人自己掌握其中的算法,即使多花时间,推算出新颖的走法,也是赚的,而且可以用他教的算术推算《九宫五行拳》,一就二便的事情。
两人修炼的是武道,和其他弟子不同,以近身厮杀为主,掌握两门步法和拳法,特别是《九宫飞星步》,对今后好处不言而喻。
水清如跑得飞快,将厨房忙碌的乐子叫出来。
让她练拳练剑,她一点都不憷,但是让她学算术,她觉得自己好笨,如听天书。
有乐子帮她分担学习上的压力,等乐子学会,她再私下多请教就是。
张闻风拿出宣纸和黛石,铺在走廊的栏杆上,唰唰画出九宫格,再定位九宫节点,列出一个简单的算式,给两人讲解定式,写出歌诀:“年上吉星论甲子,逐年星逆中宫取,上中下作三元汇,一上四中七下使。”
随着一步一步推算,得出一个他们学会的走势图位。
张闻风放下黛石,笑问道:“这个定式的计算,结合歌诀推算,学会了吗?”
水清如和乐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期翼对方学会了的无声询问,两人额头冒汗,太难了,他们半懂不懂,晕头转向。
乐子抓着脑瓜子,嘿嘿笑道:“观主,岳道长说我们算术基础太差,要不,你教我们算出来的走位,我们保证很快学会。”
张闻风看向肤色微黝的女孩。
水清如赶紧摇头,道:“观主,我好笨的,算不来。”
她以前年岁小,不懂也不敢说啊。
张闻风伸出指头虚点两人,“你们啊,就想偷懒,自己学会了可以推算出诸般新花样,多好的事,罢了,先将十二种走位图教你们,什么时候想学推算,再来找我。”
从纳物空间取出一摞纸,按顺序一张张给他们讲解,又示范走了两遍。
不懂来龙去脉,步法到底会少一些灵性取舍。
两人行礼目送观主走远下山去,水清如拿着那一叠纸,低声道:“乐师兄,你脑子好使,多花些时间与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