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托大哥去接玥玥了,她今天回国。”
“还有阿淮呢?哪去了?”
季樱下意识循着刚刚的方向看过去,却并没发现二哥的身影。
“咦…刚刚我还看见了呀,或许已经入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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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杵在大厅的柱子后,把玩着打火机,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翳。
厅内所有人都喜气洋洋,他环视一圈,看见季樱言笑晏晏地站在傅景深旁见他的家人。
季淮胸中沉郁更甚,他探究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傅景深。
关于傅景深是否真的为骗婚gay,季淮逼着陈衷从傅家祖上三代查到下,虽说没有查到这基因,但到底还不敢放松警惕。
万一就傅景深想来点刺激的呢?
最后,季淮将目光放在了傅景深的几个兄弟身上,于是早早就在订婚宴蹲守。
江盛几人姗姗来迟,来了后便自己去找了席位,季淮于是插兜跟着过去,一屁股跟着落座,现场人多,一时也没人注意到他。
这桌基本都是傅景深的朋友,属于京北那派的,平时和季淮井水不犯河水。
江盛入座时,旁边的许洲立马扔了包烟过来,“尝尝,特供的。”
“我倒不知道,三哥还藏着这么多好烟。”
江盛低头看了眼,“哎呦”一声,“够舍得啊。”
富春山居,这款烟可是真正的有价无市,结果被傅家随手扔在订婚宴席上供人拿取。
江盛点烟,懒笑问:“晏航呢?还没到?”
许洲轻挑眉尖,“大概还在做心理准备吧。”
毕竟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但三哥够狠,这心理阴影一时散不去。
二人的谈话声,一字不差地落进了季淮的耳朵。他眼珠一转,握紧了手机。
什么心理准备?来参加兄弟的婚宴,要什么心理准备?除非——
季淮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排山倒海的怒气。
正在谈话的江、许二人被季淮骤然抬头的动作吓了一跳,再一看,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混了个包裹得全身漆黑的男人,鸭舌帽下满眼凶煞。
这哪来的人?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不约而同想到…这不会是来抢亲的吧?
好在下一秒,季淮摘了口罩和帽子,露出精致冷白的脸。二人反应了会,才认出季淮,顿时松了口气。
“哎呦。”许洲连忙朝季淮伸出手:“这不是二哥嘛,幸会幸会。”
江盛也笑着调侃:“季大明星,真是好久不见啊。”
季淮扯扯唇,和二人伸手回握,“刚听你们说还有个兄弟?怎么还没到啊?”他看了眼腕表:“这都快到点了。”
“对。”江盛愣了愣,应了一声,“你可能没见过,晏家的小少爷,前几年才来的噎了京城,和三哥关系很好的。”
季淮重复:“关系很好?”
“至于怎么还没到…”江盛噎了噎,想着给晏航留点面子,于是斟酌着说:“大概有点私人原因吧。”
季淮眯了眯眼:“私人原因?”
正说着话,突然,季淮旁边的椅子被人拉开,来人径直坐在他身侧,一言不发地坐下。
似有所感,季淮眉心跳了一跳,旋即侧目看去。
还真他妈是个小白脸!
小白脸松垮垮地套了件西装外套,头发也有些长了,颓丧地耷拉着,他仰头点烟,对着虚空吐出一口烟圈。
整个人如果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
丧。
比老婆跑了还丧。
季淮看得眼皮直跳。
江盛看着神色各异的二人,心里觉得莫名古怪,但还是充作好人介绍:“晏航,这是季淮,季樱的二哥。”
晏航撩起眼皮,扫了季淮一眼,没什么情绪地道:“哦,幸会。”
季淮从齿关蹦出两个字:“幸会。”压着脾气问:“晏少心情不好?”
晏航按灭烟,颇有些看不下去季淮那张和季樱肖似的脸,摆摆手:“别提了。”
眼看着套不出话来,季淮深吸口气,开了瓶红酒给晏航满上,“那喝点?”
“不醉不休。”
晏航直勾勾盯着酒杯,思衬几秒,倏地抬臂端起酒杯,高声喊了句:“干!不醉不休!”
江盛和许洲对视一眼,满眼迷惑。
这俩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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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于六点半正式开始。
主桌从中心到侧首,两家的长辈依次而坐。季樱左边坐着傅景深,右边是特地从国外回来的闻玥。
不知路上发生了什么,季琛送闻玥过来时,掐着点才堪堪赶到。
“嘤嘤。”闻玥冷冷看了眼离她两个位置的季琛,后者向来温润带笑的眉眼显得有些冷淡:“你怎么让季琛去接我呀?”
“我问了大哥,他说他正好有空。”
闻玥又哼了一声,低头揪着裙摆,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