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樱花。”傅景深将酒杯放在晏航面前,低声道:“那次之后,我起了私心。”
听到这里,晏航放下手臂,气呼呼地说:“所以三哥怎么不早和我说?还和季樱一起骗我,让我闹这么大一个笑话。”
傅景深默了几秒,骨节分明的长指举起酒杯,喉结滚动,喝完了整杯酒,坦然看向晏航:“这件事,我确实是蓄意所为。”
一听这话,晏航都气笑了,抬起声音骂道:“三哥,我是真的想骂你一句卑鄙小人。”
傅景深笑了笑:“这句卑鄙小人我也认了。”他直视晏航,眼眸锋芒锐利:“但别的或许能商量,她不行。”
晏航自是知道傅景深的手段。他就是要让他长记性,好让他一辈子都断了念想。
傅景深对自己的所有物,有着绝对的占有欲。
晏航也端起酒杯,将酒一口闷了进去。刚喝进去,就被烈得呛出了声,脸憋得通红。
他眯眼看向酒杯。这可不比刚刚的低度数啤酒,滚烫入喉,一路灼烧到了胃里。
晏航最后朝牌桌的方向看了眼。
灯光下,女孩似乎是摸到了心仪的牌,她悄悄弯唇,眼尾荡漾起潋滟的弧度。一颦一笑都美如画卷,如同他第一次见到她般。
“算了。”晏航摇头笑道:“我之前也坑了你一次,咱俩算扯平,我宣布这事儿揭过去了,以后还是兄弟。”
傅景深颔首,指尖碰了碰酒杯:“还喝吗?”
晏航:“喝!”他睨向傅景深,恶狠狠道:“看我不把你喝趴下。”
傅景深替他倒酒,“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
不知怎么,自傅景深走后,季樱的牌运急转直下,连输了好几局。原本面前堆得高高的筹码悄然无踪。
在忍痛朝江盛递交最后一片筹码后,季樱宛如霜打的茄子,低落地耷拉着脑袋。看得江盛哭笑不得,都不好意思再收她筹码。
许洲撑着手直笑,朝着傅景深的方向就喊:“三哥,嫂子都输光了,你还不快来买单?!”
几个女伴都捂着唇吃吃笑,季樱自闭了,细白指尖绕在一起。
沙发上,晏航双颊通红,已经醉到抱着酒瓶人事不省。傅景深将人拉到沙发上躺着,自己抬步去了牌桌。
男人走过来时,季樱只看到他愈发深邃的眼睛,并看不出喝了多少酒。
随即,一阵清冽的酒气从后将季樱包裹住,是比冷杉还更强势的气味,充盈在鼻畔。
季樱的呼吸突然乱了一拍。因为她感觉到属于傅景深的骨节分明的手掌,从后搂住了她的腰。
她强作镇定地一动不动,心跳却完全乱了拍。
傅景深只是呼吸重了些,咬字依旧清晰。他声音含笑,“怎么都输了?”
季樱有些不服气地咬唇:“明明是运气不好。”
傅景深弯唇,完全顺着毛往下捋,“嗯,肯定是运气不好。”
江盛和许洲嘴角抽了抽。
傅景深开口问:“输了多少?”
闻言,江盛得意地朝傅景深晃了晃筹码:“你自己看看。”
“继续。”傅景深淡淡道:“输的全记我账上。”
说话间,又开始了新的一局。
季樱紧绷着小脸,打足精神,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牌面。
一轮又一轮,季樱越菜越爱玩,最后唯有她一家输得底朝天。
许洲、江盛,甚至是他们带来的女伴,面前的筹码多得都堆不下了。
“我来算算啊。”江盛笑眯眯地清点着筹码,啧啧两声:“三哥,全记你账上了哈。”
季樱看了看成片的筹码,张了张唇,懵懂地看向傅景深。
许洲把玩着打火机,眼中的愉悦都快溢了出来:““三哥今年赢我们的,嫂子全还回来了。”
季樱已经愧疚地快抬不起头来。
酒精的后劲冲了上来,傅景深眸中已经有微醺的醉意。根本懒得理会什么,只低头问季樱:“还玩吗?”
季樱用力摇头:“不玩了。”
“不想赢回来吗?”
“可我赢不回来了。”季樱长睫垂下,语气里还充满着不解的郁闷。怎么就她总是输呢?
傅景深从后拥住她,轻声问:“我带你一起赢回来,不好吗?”
季樱突然掩唇,打了个哈欠,眼中也因为困意染上水光,“三哥,几点了?”
傅景深瞥了眼腕表:“十点。”
“啊。”季樱一惊:“这么晚了呀?我得回家睡觉了。”
话说出口,周围传来几道笑声。
牌桌几人平时混惯了夜场,乍然听见“十点回家睡觉”这种话,都被逗乐了,许洲更是笑直不起腰。
傅景深掀起眼睑,一眼横扫过去,全员顿时噤声。
他牵住季樱的手起身,“我送你回家。”
季樱点点头。
傅景深和江盛、许洲二人略作招呼